酒。你正寂寞,我也正寂寞。所以,我们是成年人,就说成年人的话。这是一夜情,没什么。我不找你负责,你也别多说话。咱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站得离邢季风较远,说完不等脸色越来越黑的邢季风表态,抓起进门玄关处的包就跑,边跑边吼:“我和秦帅还有约会。昨晚,昨晚,我误了,现在去了。再见,哎呀,还是再也不要见。”
她跑了,像躲避瘟神一样跑了。
一溜烟,就跑没了影。
邢季风气得七窍生烟地追出去,就只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越来越淡,越来越淡,最后随风散了。
听听,这女人说的什么话?这是一场美丽的误会。哪里就误会了?哪里就误会了!
还一夜情!谁要跟她发生一夜情了?不找他负责,还不让他多说话,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做梦!
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吃了就想开溜,他邢季风这一生还没这么掉过价的。他拨打周乐陶的电话,那女人一直在通话中,一直在通话中。
邢大总裁气得心脏狂跳,这亏吃大了,被一个小女孩占了便宜!他优雅的风度和绅士的表现,都见鬼去了。他继续拨打周乐陶的电话,那边还在通话中。
周乐陶此时躲在楼道里,根本不敢现身:“艾沫惜,你找我?啊,我刚才在洗澡,没听见。邢季风啊?女人?他有女人好正常,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决定把这件事撇个一干二净,就当做了一场梦,梦醒了什么都没发生过。
艾沫惜此时可没心情去打听到底是哪个女人在邢季风身边,她自己的事情还一团乱麻:“我觉得黎相宇有事瞒着我,他竟然到过我们一起住过的海边小木屋……”
“他本来就有事瞒着你。”周乐陶迷糊地脱口而出。
艾沫惜一惊,追问:“你知道什么吗?你见过他?”
周乐陶这下清醒了:“啊,没,没,我,我我,我随口胡说……”
挂了电话,还没来得及喘口气,邢季风的追命电话就打过来了。她手一颤,就按断了。
电话继续响,她继续按掉,就是不肯接。
她主动打了个电话给秦陌:“秦帅,哎呀,真的对不起啊,我昨天喝酒喝醉了……”一说这话,又想起和邢季风在床上翻腾的情景,脸立时红了个透:“你说,我这就过来找你。好,好,就那个地方,我知道。午餐?好好好。”
她贼头贼脑地闪进电梯,慌慌张张地穿过一楼大厅,奔出酒店的旋转门,坐上出租车,向目的地飞奔而去。
彼时,邢季风冷着脸,从容发动车子,跟上。一边开车,一边给她打电话,仍旧被挂断了。
邢季风用了好大的劲儿,才将情绪平复下来。他遇上个野性的极品妞,完全不在他控制范围内,生怕沾上他甩不掉似的。
他得征服她,让她乖乖听话,乖乖嫁给他。
似乎年龄大了,老想结婚。尤其经历过昨晚,觉得和这妞儿要能结婚,应该是顶顶幸福的事。
怎么才能让这脑袋迷糊的妞儿听话呢?他完全没有经验。他只经历过那些贴上来用身体要好处的女人,要不就是苏珊那种粘上就甩不掉的女人。
对艾沫惜的经验,就更谈不上了。那是他最失败的经历,现在,似乎正重蹈覆辙。
艾沫惜拒绝他,他想得通。
人家是青梅小姑娘,心里有个竹马小情郎。那种二十几年时光沉淀下来的情深意长,谁掺和得了?
可是这女人不同。她明明就是喜欢他的,不然为何昨晚反应那么激烈,要死要活,要看星星,还裸着身体在他怀里睡了一晚上。
这样都把这女人弄不进家门,他邢季风是不是该去跳海了?
到了。一家高档西式餐厅。
真的看不下去了。这女人临进去前,还拿镜子照了半天。有什么可照的?
那秦陌对她就那么重要?真的只是追星?真的只是偶像?
是不是偶像让她上床,她也乐滋滋的和昨晚一样,百媚千娇。
邢季风八辈子也没这么生气过,那女人长成那副德性,就是啥也不做,就很百媚千娇了。
他感觉自己有某种膨胀的控制欲,这女人不能拿出来敞放,否则长成小三的模样,还有可能真的当了小三。
脑子又不够用,走路都迷糊,她还能做什么?
他要拯救这女人于水火之中,不能让她在小三的道路上越滑越远。她可以做邢太太,对,真正的邢太太。
这节奏虽然快了点,但他能深深感到,身心愉悦,彼此在同一个频道上。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跟艾沫惜总是无法交集。并不仅仅是花美男的原因,而是他们根本不在同一频道上。
思及此,邢季风大步跟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