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枯枝残叶,与黎相宇的兴高采烈形成强烈的对比。
“沫沫沫沫你拍拍手,你不拍手你是小狗!”走出医院,他在前,艾沫惜在后。他发了条短信给她。
清冷的风迎面扑来,将黎相宇的喜悦吹得随风乱舞。他拉过正在看短信的艾沫惜,将她的手放到自己掌心之中:“沫沫,你高兴一点,瞧你愁眉苦脸的,都不好看了。”
他们走向停车场,开车回家。他刚才在医院骗老黎说,送沫沫回家,他自己回公司的卧室住。似乎在彰显他们之间的纯洁,因为真爱,所以才要在一起,不是关于别的。
非常没有逻辑的话。
不过老黎听到这个,脸色明显好很多,说话也温和而宽容:“沫沫那个项目,能不能派几个得力的人过去帮她?我这一时半会还出不了院,要不沫沫每天抽点时间来照顾照顾我。你妈妈学校里还有很多事,你小子我就不指望了。”
“那没问题。”黎相宇听到老黎的话,立时应承下来。这是要多和沫沫接近呢,考察一下这个儿媳妇照顾人的能力。
瞧,一切都发展得很顺利。
艾沫惜当然也满口答应。抛却和黎相宇的关系,人家养育了她二十几年,照顾一下还不应该吗?
这晚,他们先是开车去了新房子,于冬青和金银花晚上在帮他们打扫卫生。本来是叫于冬青在外找几个保洁人员来作最后的清理,但于冬青不放心,非要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金银花倒不是为了来打扫卫生,而是来瞅瞅人家的新房,然后十万分入戏地表演了一把流口水的戏码:“唉,我要是有一间他们家这大浴室,我也知足了。”
于冬青笑笑:“我家喂猪的猪圈有这么大。”
金银花一掌劈来:“想死啊你,谁愿意嫁给你?我告诉你啊,没有一套八十平的房子,你别指望我嫁给你。”
“我没说要结婚。”于冬青冷静得气人。
“不打算结婚的恋爱是在耍流氓,你懂不懂?”金银花那个气啊,话都给他递到嘴边了,结果人家居然是这个态度。
“谈恋爱也不是我要求的。”于冬青头也不抬,继续擦着落地玻璃窗。
金银花先是一怔,然后放声大哭:“姓于的,你小子现在长进了是不是?你不要求,那你昨晚还那么起劲?”
于冬青脸一红:“那也不是我要求的。”事实就是如此,他已经尽量躲她了。但郑家老两口走了,他没地方可去,只有和她共处一室。
年轻小伙,血气方刚,哪里经得住金银花左粘右磨?某一刻,又想起曾经那个少年郎的梦,于是一失足,便成了今天的恨。
金银花扑上来,对他进行撕打:“好你个于冬青,你吃了就想走人,没这么便宜的事。”
于冬青皱着眉头:“你放手,一会儿黎总他们看见像什么话?”
“我就要让他们看见,我就要让他们看见,看一下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金银花气得恨不能一****吞了于冬青。
果然,黎相宇和艾沫惜就看见了这一幕好戏。
彼时,他们用钥匙开门进来,就正看见于冬青被金银花姑娘一拳一拳虐待。
黎相宇今晚心情特别好,笑道:“你们俩这是演的哪一出?就算打是亲骂是爱,金银花姑娘,你这也忒下狠手了吧?”
艾沫惜也站在一侧笑语盈盈。
真是太干净了。整个房子灯火通明,所有的灯都开着,照耀出一个温馨华美的世界。
正纠缠的两人一下不好意思起来,尤其是金银花看见艾沫惜,那就像老鼠见了猫,嗖一下窜进浴室去了,闷在里面打死都不肯出来。
“冬青,辛苦你了。”艾沫惜放下包,随手拉开玄关处一个竹编的梯形柜子。脑海里已经想了很多东西,这个可以放什么,那个可以放什么。
于冬青腼腆地笑笑,继续干活。
黎相宇牵了艾沫惜进卧室,指着大大的床道:“喜欢这个吗?也是下午刚运到的,我按照你选的别的家具配的这个,很搭吧?”
这是一架很大并且设计很复杂的床,非常格调。一样是手绘的花纹,做工精巧,充满了异域风情。
艾沫惜坐在床边,细细摸着这些雕刻的花纹:“相宇,你花了很大的心思。”
黎相宇坐到她身边:“沫沫,我想和你结婚,想了好久好久。好像是从不懂事开始,甚至什么是结婚都不知道就想好了的。你看,现在一切都不是问题。”
一切,都不是问题。
艾沫惜心中仍然疑虑重重,却不想扫了黎相宇的兴,环住他的腰:“我很喜欢,这里面的每一样东西,我都喜欢。门,窗,哪怕每一块地板,我都喜欢。”
黎相宇笑起来,刮一下她的鼻子:“什么都说到了,那我呢?”
“你?”艾沫惜打量着他,漂亮的眼睛,漂亮的鼻子,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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