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张皮。”
黎相宇哭笑不得:“我才想看看你有几张皮。你说说,为什么好好的,忽然变成这样了?我背你在街上走过吧?我们一起熬更守过夜吧?你也主动抱过我亲过我吧?昨晚,我们还差点……那什么吧?为什么你一大早起来就跟我闹别扭?你是不是换了张皮?换了张皮也不对呀,起码是换了颗心。”
艾沫惜脸红红的,嘴唇动了动,却不知从何说起。
“我可告诉你啊,你怎么闹都没关系,但你要对我负责是肯定的。你以为,啊,我这么大一个大帅哥,随你亲随你抱随你占了便宜,就可以扔在一边说不管就不管了是吧?门都没有!别说门没有,窗都没有,我告诉你!”黎相宇将无赖进行到底:“你敢背着我红杏出墙,反正有盟约在那儿管着,到时你就替我收尸得了。”
艾沫惜手一拍:“发什么神经,整天收尸收尸,你活得不耐烦了?”
“收不收尸就看你态度了。总之你要和别人干了点什么,我跟你说,你会后悔一辈子,你看着。”他甜蜜地威胁她,发着狠。
眼前,她的嘴唇红艳艳的,亮晶晶的,闪着自然健康的光泽勾引着他。他顾不得许多,搂紧她,亲得她喘不过气来。
舌尖与她的交缠着,如藤蔓缠绕。他刚才问她,知不知道他喜欢什么味道?
就是这个味道。清甜,带着奶香。多么迷醉的味道,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他的沫沫长大了,却仍然一如当年,刚进他们家门的味道。
清甜,带着奶香。这个味道让他迷醉了二十几年,所以一直排斥着别的。
他拥着她柔软的身体,清楚地感觉到她也热情似火地回应着他。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可爱的沫沫回来了,阿门。
艾沫惜像个溺水的人,抓住一根稻草不愿意放掉,并且,这根稻草是不是太华丽了点?
他的味道比草莓更好,清香的男人气息,让她迷乱得不知所措。
她不由自主地回应着他,一切问题似乎都不是问题,一切烦恼似乎都不是烦恼。只愿这样和黎相宇长长久久地热吻和拥抱,才能感觉一切是真实的。
那些甜蜜的片段,瞬间压制了黎相宇曾经做过的无比狗血的事。
她觉得自己快窒息了,只是仍然不愿意离开他的嘴唇和他坚实的怀抱。
久久久久,黎相宇不再逗她,只是将嘴唇轻轻压着她的嘴唇:“沫沫,我们这样不好吗?”
艾沫惜点点头:“挺好的。”
“别和我闹别扭,好不好?”黎相宇温柔而缠绵,每一个字都敲得艾沫惜的心灵一颤。
艾沫惜悠悠叹口气:“我不知道怎么了,只是觉得很不真实。”一个流浪的孩子,太没有安全感。那种孤独,仿似天地间都无立足之地。
“是真的,沫沫,都是真的。”黎相宇也长叹一口气,甜蜜又心酸:“为什么你就是不信我?”
艾沫惜返身靠进黎相宇的怀里,低低的声音:“你一直是个爱捉弄人的家伙。”太多太多案例可循,他永远在捉弄她,她永远被他捉弄。
以前的捉弄都可以接受,无所谓。可是如果这次也是捉弄,她将如何自处?她已经越来越粘他,越来越喜欢腻在他身边。
黎相宇从艾沫惜身后吻了吻她的耳垂,用低到不能再低的声音,哑哑的,带着羞涩和某种激情奔涌:“我爱你,沫沫。”
他第一次这么清晰地表达他的感情,不是玩笑,不是捉弄,只是一个感情空白的男生,向一个从小就爱慕着的小女孩表白。
赤诚而热烈。
艾沫惜没有回过头来,连耳际颈项都红了个透,全身都颤栗着,不知所措。
黎相宇的脸也红了。那么肉麻的话,他居然也好意思说出口。一说出口就觉得会被沫沫笑话,讥讽,甚至打击得体无完肤。
比如“你是不是经常跟女人说这话说溜了嘴?”
“我爱你跟我饿了,是不是一个意思?”
他竟然害怕得像只流浪狗,真恨不得把身体全部埋进沙子里。
幸好,沫沫什么话都没说,只是低着头。
可是不说话算个怎么回事?发个短信,还得有短信道德回一个吧。
他扯过沫沫,亲亲她的脸颊:“乖,要有起码做人的道德,赶紧回一个。”
“回什么?”艾沫惜心慌意乱。
“就那什么。”
“那什么?”艾沫惜瞪着圆圆的眼睛。
“没良心的,”黎相宇倒在沙子里作痛苦状:“茫茫人海,我怎么就遇上了你?”
地球上,两个人,能相遇不容易。所以黎相宇决定等,等到沫沫肯回他那句话。天长地久,海枯石烂,总有等到的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