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当他是死的么?
他冲上去就是一拳。
艾沫惜尖叫一声,一下子用手捂住嘴,发不出半点声音。
瞬间变化得太快,令人目不暇接。那一拳击出,眼看就要落到邢季风脸上,却骤然被邢季风轻飘飘制住,无法动弹。
“不好意思,忘了告诉你,我曾经拿了全美大学生超轻量级的拳击冠军,你这样,很吃亏的。”是一个强者的口吻,语气带有一丝怜悯。
不在一个段位,不在一个档次。
他很好心地告诉眼前的花美男,不要做无畏的牺牲。
这个花美男很高大,比精心包装的电影男星还要帅气,衣着不俗,全身上下都散发出帅男的光辉和特质。
很年轻。年轻还有一个名字,叫幼稚。
所以从见到花美男的那一刻起,邢季风就发现了,这男人实在是幼稚得可以,还不懂得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绪。花美男应该很喜欢小艾,但把小艾吓到了。
小艾完全是惊弓之鸟的表现。
邢季风潇洒地放开花美男,仍然保持着微微的笑意,温和的态度。他对艾沫惜道:“你现在想吃点什么,我让人去买。”
黎大少那个气呀,处处落了下风,几时吃过这种莫名其妙的亏。
以前沫沫小学同班的男生都被他整怕了,无一敢接近沫沫。
初中高中如法炮制。
大学里那个初恋,也被扼杀在摇蓝里。
后来的丰功伟绩,要写下来,不比二万五千里长征短啊。就说最近的卫尚,他也算赢得漂亮,故意只带个秘书,玩了场苦肉计。
当然,并非与对方串通,他只是利用那几个兔崽子的冲动。虽然挨了几拳,头上砸了个窟窿,但他愿意,并且得到了他想要的沫沫的关心。
现在,真******憋闷!
先是被这男人表相迷惑,给他打了高分。待发现这厮实是妖怪作乱,杀将过去,气势已是大不如前。
刚才还在想,老和成熟有本质的区别。呸,有屁的区别,就是一大叔,老男人想吃嫩草,也不照照镜子……
黎大少见武力敌不过,阴阳怪气接话道:“大叔,不劳您操心,沫沫的生活由我负责,你没看我住在这儿的么?”他指着大床道:“那是我的床,看见没有,看见没有,沫沫就睡在我旁边的小床里,就是这么近的距离……”
呼!只有这一项尚可扳回一城。
艾沫惜脸涨得通红,这叫什么事儿,瞧这私生活乱得,有个地洞都恨不得钻下去。黎大少一向是毁人不倦。
邢季风顺着花美男的手指看向大床,再看向小床,点点头,微笑道:“很好,这床的围栏,足够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挑衅这少年,忽然觉得很有趣。他仍是淡淡的笑意,带着司机告辞,临出门时还不忘叮嘱艾沫惜定时上药,说了有空就来看她,还问她昨晚的菜好不好吃,如果合胃口,到时叫司机送过来,云云。
不把黎大少气死,邢季风似乎也不罢休。他以无比淡定的姿态,谈笑风生。
黎大少终于深刻理解了毛主席说的枪杆子才能出政权。武力才是王道!要想把钓鱼岛弄回来,光关注、表示愤怒有个屁用。得打!打了就有饭吃,有酒喝,猫吃鱼,狗吃肉,奥特曼打小怪兽。
哎呀,扯远了扯远了,黎大少那个气呀,见不得那男人的耀武扬威。
“不好意思,忘了告诉你,我曾经拿了全美大学生超轻量级的拳击冠军,你这样,很吃亏的。”听听,得瑟!真他妈得瑟!
黎大少更看不顺眼的是那个有围栏的床,妈的,也不知道秘书是怎么想的,弄了这么个破床,是什么意思?蠢死了蠢死了!
什么叫----很好,这床的围栏,足够了?
真真的气人!黎相宇猛然转向艾沫惜,怒目而视,逼向她,头抵住她的额头。
艾沫惜以为他又要发神经,正待骂人,却见黎大少一下子坐在地上,委屈道:“沫沫,你昨晚去哪儿了?我担心你一晚上。唔,你被撞哪儿了?我看看……”声音是那种小白的温柔,装得似模似样。
艾沫惜冷笑一声:“担心没人给你做饭吃吧?”想起他设置的铃声就可气,欠揍死了。
黎大少蹭起身子,点着她的脑袋:“你个没良心的,天可崩,地可裂,你怎么可以这么没良心呢,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对,被你吃完了。”艾沫惜没好气。
“汪汪!”黎大少笑嘻嘻的:“沫沫,你摸我脸上的胡子,都是等你等出来的……这个做不得假吧?”讨好的模样,头顶的伤口还疼得要命,却不敢有半点表现,免得沫沫又骂他装模作样。
“哈!怪了,难道你不等我的时候,就不长胡子了?”艾沫惜翻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