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沫沫,你急急和我撇清关系做什么?难道我堂堂黎氏企业最年轻的总裁,还丢了你的脸?”黎相宇听得郁闷:“我告诉你,你最好早早扔了姓卫的小子。不然,他早晚会剥了你的皮,连骨头都啃得不剩。”
“他要剥要啃,随便好了。反正我又不是千金小姐,也不是黎氏企业最年轻的女总裁。”艾沫惜回敬道:“我跟他在一起,更不是因为他年轻有为,家境丰实……”
“你!”黎相宇气结:“你以为全天下的人都像你这么笨,不劫财会劫色的,一个女孩家……”
“哦,那就是说,黎总你不缺钱花,和那些女孩在一起,只为劫色了。明白了!”艾沫惜这次是真的头也不回地走了,对身后的人叫“沫沫”充耳不闻。
艾沫惜开着车,在霓虹灯的闪烁中行进得不急不缓。她回到租住的公寓,换上家居服,用铅笔松松挽出个发髻。
这里挺好,搬家轻松,转身灵活,又在公司附近,很适合她。
衣柜里那一排极其高档的礼服,每件都价值不菲。这全是黎相宇送的工作服,每次艾沫惜看到这些就超有卖掉折现的冲动。
还有那辆豪车,停在楼下停车场,十分刺眼。总惹得保安投来异样的目光,上下打量她。这栋公寓里面,几乎全住的租客,开着这样一辆车的单身女客,还住这里,不是小三是什么?
艾沫惜换上卫衣家居服,准备继续瘫在沙发上,边上网聊天,边看连续剧。
男朋友卫尚打来电话说,明天有个婚纱照要出外景,得早点睡,晚安。
晚安。艾沫惜啃着苹果,一头卷发又用铅笔斜斜插了起来。卫尚是朋友介绍的男友,见过两次面,喝过两次茶,仅此而已。不过正好,她懒,哪儿也不愿去。
春天犯困,不一会,艾沫惜就在沙发上听着连续剧的对白睡着了。直到敲门声把她吵醒,凌晨一点。
她怔了一下,不开门。这么晚,单身女子一个人居住,危险总是如影随行,哪怕是保安,也不能开。
她踮着脚尖,从猫眼望出去,什么都看不见,但是敲门声还在此起彼伏。
鬼鬼祟祟,连敲门都不敢站正了。
艾沫惜抚着胸口咚咚的心跳,悄悄撤回沙发。还未坐稳,手机便阴森地喊:“本人已死,有事烧纸,无事烧香……”
还是那“讨债鬼“黎相宇!只有他的来电,被设成了这样。
艾沫惜吼道:“又什么事?黎相宇,你整天没事干是吧?深更半夜,还让不让人活了?”她真的快被这讨债鬼气死了,刚帮他解决完女人,又来了。
“开门。”黎相宇简短命令。他的声音很好听,很配他漂亮的脸,却像是恶魔住在天使的身体里。
艾沫惜百般不情愿地开了门,面无表情,转个身,又倒在了沙发上。
黎相宇顺手关上门,邪魅地笑一个:“走,带你去看个奇景,让你大开眼界。”
“不去。”艾沫惜才刚醒,头还晕晕乎乎,卫衣贴在她身上,看似宽松,实则有些惹火,尤其是在家里连内衣都不穿。
黎相宇毫不掩饰对她的兴趣,凑上前去,猛吸一口芳香:“不去你会后悔的。”说着伸手抚向她粉粉的脸蛋。
艾沫惜本自懒洋洋的,却忽然伸手,制住黎相宇伸过来的魔爪,只听得一声“哎呦”,这才帅气地放开他:“别惹我,我真的没多大耐心。”
零零碎碎,练了六七年的散打,对付他还是不成问题。
“你下手真重。”黎相宇这下坐好了,不过脸上仍然带着不明不暗的笑容:“走吧,你这身手,一会儿用得上。”
“去哪儿?”艾沫惜没好气,要不是因为受了他家的恩惠,早把这欠揍的男人踢到天上去,掉都掉不下来。
“去了就知道。”黎相宇不由分说就把她往外扯。
“你先出去,我要换衣服。”就一个房间,艾沫惜当然要轰他出去等着。
黎相宇嘻嘻一笑:“我干嘛要出去,又不是没见过。就这个挺好看,把内衣穿上就可以了。”他一副赖皮样儿,但说的是实话,她两岁,他六岁的时候,确实是看过她洗澡。
艾沫惜气得要命,脸红得如一只熟透的蕃茄:“滚!你盯着哪儿看呢,流氓!”
“哈,居然叫我流氓。多少女人排着队等我看,我还不爱看呢。”黎相宇坏坏地笑,贴近她耳朵:“沫沫,我打赌,你不超过D这个数……”
“黎相宇!”艾沫惜顺手一肘,击中他的胸腹之间,疼得他又是“啊“一声:“我告诉你,再对我污言秽语,不要怪我下手太重。”
“老婆。”黎相宇愁眉苦脸捂着被打的地方:“你真狠。”
“滚,谁是你老婆?”
“你啊,不然你干嘛每次都去捉奸?”黎相宇眼中露出一丝得意:“在那些女人眼里,只要你一站出去,谁不知道你是黎太太?”
艾沫惜定定地望着眼前这个从小到大都很恶魔的男生,心中哀号,干嘛要认识他。如果时光倒流,宁可在孤儿院长大,也不要和他有一毛钱的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