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法的。
那两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一人答:“好。”
伶舟皎便就此回转了去。
真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直到伶舟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之后。
躺倒在床上。她的心这才压抑不住地“砰砰砰——”地加速跳动起来,心底方才遮掩着的恐慌不安,此刻才显露无遗。
想着那一瞬间看到的那小虫子般的模样的东西。
伶舟皎只觉着,自己还真的没有敢如此大胆过,而且,这样的大胆其实也算得上是莽撞了。
若是那些人那会儿没有收手。
此刻不管夙沙亭的身上的蛊解不解得了,连她自己恐怕也要白白地给搭了进去。
若有下一次。
可再久不能做这样的事儿了。
伶舟皎在心底这样告诫着自己,可偏偏尽管这样告诫着。她也还是很清楚,若再有这样子的状况。她恐怕也很难管得住自己不去冲动,因为,在某些时候,她是个很相信自己的直觉的人。
且有的时候。
直觉来之际,并不会给你多少考虑去不去做的时间。
你若相信,便别无选择。
夜渐渐地沉下。
伶舟皎终于能够安安心心地睡下,可是她的神智,却依旧保持在一种,若被惊动就能够瞬间醒来的状态里。
就像是习惯使然。
而在她隔壁的夙沙亭,就似乎完全不清楚这边伶舟皎的动向一般,他的房间里,始终都是安安静静,不曾有任何轻微的响动。
眨眼的功夫就是第二天。
伶舟皎洗漱完毕见到夙沙亭的第一件事,就是说:“我们今天不回榕城了,再推迟一天看看,可以么?”
她不说理由,就只是这样告知一声。
夙沙亭轻轻眨了眨眼,落在她面上的目光有极其细微的不一样,很平静地就应了下来,道:“好。”
一如这些天来,只要是她提出来的事情,他都会同意,不论有没有什么合适的理由。
这样子其实有些奇怪。
但不知是出于什么样子的缘由,伶舟皎竟也没有怀疑过,夙沙亭这般态度,其间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就好像她现在对夙沙亭的态度,实际上也有些不可言说的不一样。
接着,夙沙亭问了她一句:“那阿皎今日可有打算要去哪里?”
伶舟皎摇了摇头,道:“不了,哪儿也不去,我就只是想在客栈里休息休息再走。”
这样薄弱的理由。
说出来的时候,伶舟皎自己都觉着心虚,但她愣是还装着一副恹恹的模样,企图让夙沙亭相信她这么个理由。
夙沙亭并不多问,只是道:“阿皎想要休息,就休息吧,左右并不急着回去。”
这截儿算是就这么给揭了过去。
但是,伶舟皎不知道,若是等那些人真的答应了她的要求,再出现在她的面前的时候,她又该怎样去说,才能够让夙沙亭配合地着她的行动?
且这些事情,她不是很想让他知道得清楚。
她咬了咬唇,看着他那精致秀丽的眉目间,此际的一片平和沉稳之意,沉默了一小会儿,方转而道:“走吧,我们下去先吃些东西。”
心中存着等待的时间。
总是会无端端让人觉着焦急而又漫长,伶舟皎没有表现出任何坐立不安的意思,即便是心中纠结翻覆,她面上却格外显得沉静。
待到这一天的夜晚又将要来临之际。
已经用过了晚饭回了房间的伶舟皎,房门被叩响了。
她行至房门边上,打开了门,见着那衣着看来略有些怪异,而面目看来实际上还是陌生的几人,不由得轻轻地,微不可见地弯了弯唇角,只先压低了声音,问:“不知几位商议得如何,是否能与我个满意的答复?”
有一人站在两人身后些,侧身,并未先将面容全然显露于伶舟皎面前,而另两人也稍微遮挡住了伶舟皎朝那边看过去的视线。
站在前边的两人中一人开口道:“你的条件我们答应下来,然则,具体的事情,可否进去商谈?”
这里虽看着没什么人,但门口终归不是个适合谈话的地方。
伶舟皎对此倒并没有什么顾忌的地方,实际上真正出门在外的时候,很多事情,不能够顾及的地方多了去了,若真要一一计较,她趁早就不该选这样一条路走下去。
她侧了身,让开了往房间里的路,道:“请进。”
那站在前边的两人却是没有先进去,反倒更往侧边退开了些,先站于两侧等候。
而那个本侧身对着伶舟皎,并未完全将面容在第一时间显露于伶舟皎面前的人,此际,倒是转了身来,先就坦然地往他们让开的位置,朝着里间走了进去。
伶舟皎略微抬眼,就将先进去的那人的面容看了个清楚。
和这些人与巫蛊之术相关的身份并不太符合的,那人有着一张格外斯文的脸,带着一种浓浓文雅的气质,虽则五官细揪起来,并不是生得有多么好,但配合着那样的气质,还是能使得他于人群中会变得显眼许多。
伶舟皎有些意外,却并没有表露出来。
而另外两人,倒并不像先进去的那人一般有着这样的一副面貌,只是看起来都很普通而已。
他们都进了屋子里间。
伶舟皎想了想,还是就将房门细细地关上了,方才回转到屋中放置着桌椅的地方,与他们相对而坐着。
她还没有先开口。
那有着一张格外斯文的脸的人,等得她甫一落座,就先她一步,道:“你可真的清楚那邪蛊蛊王是个什么模样?你可有真的亲眼见到过?而你所言的那个,中了那般蛊术的人,现在是在此处的哪里?”
他说话的声音听来也很斯文,那样文雅的意味,十分地浓厚,而他的话,却分明是在质疑着伶舟皎先时所言说的话的真实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