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越过本分的地方。
夙沙亭忽的笑了起来,但眉眼间分明却是清冷得没有半分的笑意,那样的表情,看起来有种格外的微妙,他不徐不疾地道:“说来说去,诸位长者始终是听不进我的分说,可是你们的指控又有什么证据呢?你们的话有什么可以证明的人来证明确实么?”
“不过道听途说,也能就此用来逼迫我这顺理成章的应当掌控夙沙一族势力的承继者么?”夙沙顿了顿,继续道,“一直以来,我都相信着诸位长者都是为人处事十分有成算的人,但今日,长者们是要告诉我,无一直以来相信着的事情,实际上,并不是事实么?”
他在说着,他们今日的到来,是多么没有成算的,或者说,是多么冲动的一件事情。
而且很快,他将要在他们面前,证明他们的不够理智。
四叔公从甫一进来开始,就站在一边,盯着夙沙亭面上显露着的表情,听着他和三叔公你来我往的交谈声,抿着唇,一时保持了沉默。
而分明的是,就凭着三叔公那样说话素来都比较偏于直来直往的本事,今日说出来的话,都隐约的,并不像是一贯他自己的风格。
这不,夙沙亭的话音初落。
那边三叔公又接了话道:“少说这些有的没的,我们既然到这来,自然是知晓了你的作为的,不用再狡辩什么,我们自有能够分辨的能力。”
夙沙亭瞥他一眼,道:“那要是我能够证明诸位长者近来关于这件事情的认知都是错误的呢?那诸位长者又该如何来说?”
说完这句,他不待有人接话,就又进一步道:“是不是,就算我能够证明这件事情并不像诸位长者所认为的那样,你们却依旧还是想要剥夺掉我合理承继的资格呢?或者说,这般的兴师动众,长者们为的,就只是要拿走这一份看来格外地诱、人的权势?”
他在说到格外诱、人的时候,声音中似乎带着某种类似于蛊惑的意味,格外地要说得缠绵些。
这样的尾音,听来总叫人听来觉着,言犹未尽。
又好像是在诱导着别人,说出心底其实真正存在的想法。
三叔公素来是受不得激的人,就在夙沙亭这样愈加明显的似带着嘲讽的话出口之后,他双目一瞪,就直接按着自己的话说了出来:“你少在这乱说些什么!我们知道的自然是事实,你还要凭什么证明?是想要捏造一些说出来你自己恐怕都不能够相信的理由么?”
“如果是那样的话,你还不如省点儿心吧!”
三叔公此刻面上的表情,大概就是用“吹胡子瞪眼”这般的词来形容,也并不为过。
夙沙亭接:“如果我能拿出让长者们信服的证据,来证明事实其实就是我所分说的那般,而不是长者们所以为的那般呢?”
三叔公冷笑一声,道:“如果是那样,我们给你道歉行了吧?并且如你所愿那般绝不再来对你‘指手画脚’,这样够了么?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拿出什么令我们信服的证据,呵——”
几乎是在三叔公这话出口的一瞬间。
四叔公的眸中的神色就不住地暗沉下来,但是在他们身后跟着的一群人,在某些时刻是他们的助力,而在另一些时刻,就是他们的阻碍,譬如说,这样的情况下,他当然不可能当着众人的面,便让三叔公将刚刚出口的话给收回去。
于是这下,夙沙亭听到了自己想要听到的,而四叔公就只能将手掩在袖子里,暗暗攥住了拳头。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四叔公的心里暗暗划过这样的话,但他明明知道夙沙亭既然能够诱导三叔公说出这样的话,接下来必定是会有准备好的后手,却也讲不出要让大家现在便离开的话。
诚然,抓住这么个机会并不容易,他并不愿意在还存有点点可能希望的时候,就此收手。
而就在三叔公身后的人面面相觑,想要知道夙沙亭所谓的能够让他们信服的证据是什么的时候。
外间,夙沙亭的母亲,阮氏就款款地走了进来。
她直接走到了夙沙亭的身侧站定,然后按照礼节与面前这一众人先行了礼,这才在夙沙亭蹙着眉有些疑惑的目光看来的时候,声音轻柔,道:“我可以证明亭儿所言,皆是事实,夫君他...确实是想要去见他那合心意的人,且想要与她生活在一处,这才有此提议的。”
“况且,亭儿大了,做父亲的,自然也是希望他能够有独当一方的能力。”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