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正在她衡量着要从中挑选的时候。
生生地。
这本该稳定一段时期的局面,竟如此被人打破。
这些年来。
或许是心绪几乎不曾遭人违逆,或许是在那些传言之中,她早已成了被人高高捧起的存在,所以容不得有一丝丝的不忖己意。
那传信而来的夙沙亭。
竟明明白白地说了他家在其中动的手脚,挑动那两方势力的争斗,且,言辞之中又携带着对于她的轻蔑不屑,甚至于明嘲暗讽。
那样的侮辱,那样的侮辱?!
如何叫她能够半点不介怀?
伶舟琼凉凉而笑,带着几分寒气,言语冷冷:“夙沙家?夙沙亭!我倒要叫你知晓,今日这般行事,该是如何会叫你后悔的一件事情!”
“不过是掌得这样一番势力,还真当自己在这样的世道里有多么大的权利了?!呵!”
伶舟琼的语气里,夹带着好像不可一世一般的高高在上,一如她仿佛已经凌立于众人之上,有着那样可以操控他人的奇妙的能力。
她醉心于此,她也渐渐被这样的能力,变得失去了素日里的那些‘沉稳和隐忍’。
碎裂在地上的镜片。
正好在她转头的瞬间,折射着一缕光芒,反映到她的脸上,那位置正恰恰好落在那块延伸的乌印之上,竟衬得她带着寒气的面容,更多了些狠戾的狰狞。
她眸光不经意地一个下移。
看见碎落在地面上的镜片,仍映着的景象,不由就是抬脚一踹,将本碎落在地上的镜片,又踹了个七零八落。
片片都不能合在一处。
伶舟琼忽然就这样笑了起来,她抬手,重复了一开始的那个动作,抚上了那块延伸的乌印所在的地方,她的眸光中划过一缕流光。
她咬着牙。
心里暗念的却是:只是一个时辰,一个时辰,而且很快,这一个时辰也就会不用,到那时,这乌印完全消失,到那时,也就是要叫这些人好生知晓这世间厉害的时机。
她笑得带着那么几分恣意,高高在上的轻蔑,俯视众生的凌然,在她的脸上,此刻,显耀得那么清晰。
此刻的她,没了往日在人前的气度,那样的面貌,却真的称不上能有多少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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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份在送到敌对双方手中的,各自的,以为是对方真实情报的情报,这情报上甚至详细到粮草标记存放地,这样的重大消息,使得双方都精细地打起了各自的盘算。
战事,自然就成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的抉择。
这样的情况下。
还何愁不起战事?
那大将军的母亲的事情,或许是其间一个导引,但显然不会是能够起决定性作用的缘由,每一个掌权者,即使多么贪功冒进,也一定有着自己心中的衡量。
这一份情报。
才能真正成为双方真的打响战事的决定性因素。
夙沙亭早已预料到这一点。
而他现在在这样的小树林里,那般倚坐于树,等的,当然不可能是想知道这战事是不是能够打起来,他等的,是在双方都知道对方部署真实情况下,这双方可能会打成什么模样,最后,又合该是哪一方的势力,会成为这场兴起的战事中的赢家。
且这赢,又是赢成了什么样子的局面。
他有着十足的耐心,他待在这小树林里,听着外间有着一段距离的喧哗声响,静静地等着,等这场战役的结束。
实际上,他也有着预料,这场战役,诀不会持续多长的时间。
对方所有情报都在手中。
还能纠缠多久,这样的两个对手,就真的没有了半分值得他上心的必要。
伶舟皎没有再站在夙沙亭的面前。
她就站了那么一会儿,觉出了夙沙亭实际上一时半会儿没有想要走的意思,就自发自觉地寻了个还算得能干净一些的地方,在夙沙亭的不远处,皱了皱眉,还是尽量干脆利落地坐了下去。
时间,在他们两人之间流淌着寂静。
谁都不言不语。
这样的气氛之下,竟还有一种意料之中的和谐,一如,那曾经颠簸的岁月,他们彼此之间,也不曾存在着过多的交谈。
但彼此也都知道,在某些事情上,对方和自己,其实有着同样的一种心思,就像是一种小小的不必言说的默契。
这样的安静,仿佛安静到就是应该要用来打破。(未完待续。。)
ps: 【总算是到了地方,不过这儿网感觉不太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