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她的身形逐渐隐没。
在她不曾回顾地离开之后,那似乎早已离开了厅堂的老者,复又出现在厅堂门槛前,他看着清月离开的方向,深深地叹息,脸上,带着一抹仿佛世事皆罔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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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花秋月。
总在动荡的局势中,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那传言中提及的凰图之事,能有几分真?”一面色肃然,已到中年但看来仍是显得有着几分俊美的男子,一身广袖宽袍,双手负在身后,如是问及。
在他身前,长得甚是普通的一名文士打扮的人,躬身在他面前,面上也同样是一脸的肃然,回:“从各家中传来的消息看来,这还并不能确定一定就是真的。但,即便是见过那伶舟家大小姐的人,也都还没有否认这件事。”
那文士继续说着:“历来。在传闻中能够承继凰图者,无不是钟灵毓秀之辈,既然各家都还未否认这件事,那么,倒不如宁可信其有。”
在他们身侧,放置着的香茗,早已冷却。他们却已然顾不得察及。
男子蹙着眉头,若有所思。
那文士接着道:“不论这事是真是假,都有可以利用的余地。试想,如果一个人同那伶舟家大小姐在一处,并且宣称那伶舟家的大小姐已得了凰图传承,那么...”
他言犹未尽。其间仿佛携带不尽深意。
男子蹙着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来。他同那文士互相看了一眼,竟是齐齐笑了出来。
这处庭院中。
栽种着寥寥几颗树木,都没有很高的样子,但看来又仿佛为这处添上了几分恰到好处的雅致。
又莫名地会叫人觉着有些说不上来的寥落。
在书房中,案台边上。
坐着一个年轻男子。
他的修长的指尖按着有些微泛黄的书页,更使得那修长的指尖,像泛着如玉一般的光晕。
他的睫羽纤长而浓密,光芒从他的睫羽透过。落在眼底,沉沉晕开轻薄的影子。那一片冷淡的暗色,似乎都那么恰到好处。
他眉目的精致秀丽,他薄薄的唇形,都像被细心雕琢,竟无一处,不会使人觉着,这世间怎会有如此精致的人儿。
然,你细看他的双眸。
却又仿佛积蓄着一弯不见底的沉潭,平稳,不起波澜,又好像有着不可探知的危险。
他不像这世间女子所勾勒的惯常良人的模样,但他也有着能让这世间女子为之颠倒神魂的能力。
他现在在听着。
听着站在他身侧对他态度极其恭敬的人的回禀。
他听了一段,待得那人不再出言,这才道:“凰图?伶舟家的大小姐?不论传言真假?他们倒是打得一手好主意,也不怕反倒引火另向不成,转而伤及自身。”
他连说着合该是有些讽刺的话,都是一派的沉稳语气,仿佛对此也显得不是那么在意。
只是他的眼中却分明地在说着这些的时候,闪过了一抹不知名的亮光,就像是在一霎间,记起本就没有遗忘过的记忆。
他按在泛黄的书页上的指尖,实际并没有将那书页翻过,先前在那人回禀之际,不过静静将指尖搁置与其上,而这下,他却又抬手将书页翻过。
然后淡淡与那回禀的人道:“我已知晓,你先下去。”
他连眼角眉梢的余光都不曾扫向那回禀之人,那回禀的人,却在他说了这句话后,恭敬地闪身消隐于他身边。
他的眸光落在书页之上,唇间却喃喃而道:“紫金山上的两年,父亲,你该知道,我早已有自己的决断。”
他的语气中,有着薄凉。
他按着书页的指尖,指腹沉下。
房内再无他人,放置在房里的弦琴,安静地被置于角落,似无人问津般带着沉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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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间明明布置地高大华贵房间。
又带着清新与雅致的气息,窗边摆放的花卉,一侧柜阁上放着的文物,还顺带有几本书籍置于其上。
这明明该是个雅致的房间。
无端端却透着几分靡旖和诡谲。
若有人能察觉到,恐会不寒而栗。
而在这样的房间里。
有一个女子,她坐于放着琴的案台边,她的指尖抚于琴弦上,却只按压着,并不拨弄。
她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
那清雅如莲般白净的脸上,格外地娴静,而让人觉着她的周身都充满了平和安宁的‘仙气’,她应该是别人眼中期望的那般高洁。
怎么可能会不是呢?
她明明有着这般出众的容貌和气质。
怎么可能会不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