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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妆几步上前,正待要再同这些人再说上一番。
就有一人,不知何时靠近了他们这方近前,围着的人,都为这刚刚到来的人,退开了一条可容进入的通道。
来者不知在一旁是否已待上了有一会儿。
这下,直接就到了制妆的面前,一张长得略偏端方的面上,满满都是严肃,像不近半分人情,他斜眼瞥了制妆,冷道:“既是身子有恙,肃京城中那么多名医,难道还能无人可治?这般迢迢倒想要先回归家中找什么惯常供奉的大夫,岂不是不合常理。”
他的话里话外,就差没有明言怀疑伶舟皎这一行人有问题了。
负责驾着的马车的几人,手中拉着缰绳的力度,都不约而同地紧了那么几分。
制妆面上却连半分僵硬之色都没有表露出来,反倒是作着有些吃惊,又有些“义愤填膺”似的模样,道:“官爷怎会如此想来?我家主子只是常年须得调理身体,所以家中才专门请来了大夫,这么多年,都是那大夫在为我家主子调养身体。”
“该用什么药,怎么样,这常年为我家主子调理身体的大夫都要更清楚一些,就是肃京城里的名医也是说,因着主子虽是有恙,但来势倒还不是立时就有性命之忧。”
制妆顿了顿。继续:“因而城中的大夫也还是建议主子回家中,找那常年调理的大夫来,毕竟那大夫能更了解情况。”
“所以我等才这般着急要同主子家去。毕竟主子的情况,说来也还是有些耽搁不得。”
制妆一口气说了一大通。
不过总的来说,还就是那么一个意思:主子有恙,耽搁不起。
那人斜睨着制妆,定定将目光落在她的面上,一时不曾说话,只是扬唇。冷冷一笑。
笑意之中,明显带着嘲弄。
他道:“前言不搭后语,也难为你还能扯得出这么一大通。但却忘了多说反倒是多错的道理。”
见着制妆面色这会儿才面色微变,打算要反驳,他又继续截断了制妆的话头,道:“一下一个暂时并无性命之忧。一下又一口一个耽搁不得。都暂时没有性命之忧了,难不成还就这么一点的时间都耽搁不得?这才多久?嗤——”
这人与其说是在回着制妆的话。
倒不如说他就是闲得无聊,随意地逗弄着话头,实际上,是不管他们作何回答,他都能从中挑出那所谓的不对劲之处。
因为,他们分明都已经笃定要拦住的人,就是伶舟皎一行。
只不知。究竟是在哪处便露了陷。
而这些人光是围着,既是笃定又迟迟不动手更是为着哪般?
制妆心底思绪来回翻转。面上倒更是做出一派坦陈惊讶模样,道:“官爷怎的会如此认定?大夫说的是暂时没有性命之忧,但主子有恙总是要早些医治才好,那当然是耽搁不得的事儿,且,大夫都说的是暂时,我等可不敢拿主子的身体开玩笑,这可大意不得!”
制妆正待再说些什么,一副务必要使得这些人相信她的说辞的模样。
正在此时,伶舟皎所待着的马车中,传来细碎的声响,有轻微咳嗽且明显带着压抑的声音自马车中传出。
伶舟皎苍白着面色,斜倚在马车一侧,手腕轻轻撩开了车帘一角,堪堪露出了自己的面容,就这么现于人前。
这几日伤处几乎已经开始不间断的折磨,将她那张堪称瑰丽无匹的面容,变得很是憔悴,然,就在这憔悴之中,更透露出一种令人似乎是想要怜惜,又似乎是想要一举摧毁的一种,憔悴的美丽。
她那双偏于纯粹栗色的眼眸,其间泛着隐隐的波纹,却像是雨后的水色,带着一种清澈的明晰。
外间围着车马的人,听着马车里隐隐响动而投来视线的人,待看清了伶舟皎的面容,无一不在那么一瞬之间,有那么一丝怔忡之色。
伶舟皎像是刚想说话,只是甫一启唇,唇齿间漫溢出的,就是细碎而压抑的咳嗽声,她似乎是有些吃力地将那些还未出口的咳嗽声给压了下去。
接着才尽量正色地开口,用着几尽飘忽的语气,道:“官爷,我等都是良民,此次往来肃京,不过是为了走访亲戚,顺便采购些物什,因着本以为时间短暂,自没有带上家中的大夫一同前来,可不曾想,前几日偶感不适,竟益发严重起来,这才想着要归家。”
她的语气中这会儿带上了些些恳求之意:“还请您能行个方便。”
那一瞬间,那样一双眸子,就像是世上曲调动人的乐章,竟令得人不得不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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