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云之感。
然而,这考的,却是在场众学子的变通之才。
南林北立两座书院,素以培养出了南大陆皇朝之上众多官员而自骄,也是因此使得两座书院愈发地声名鹊起,因而他们看重的,不止是院中学子参读经义诗集等文册的能力。
听闻过这么个考核的方法,众学子中的大部分,都不由得有些面面相觑、不知所措之感,而其中家中实属寒门的学子,更是叹了一声心道:怪不得这南林北立之中,素来能入其间的寒门学子,总是算不得多,毕竟寒门之中,能有多少能培养那抚琴吹笛之类风雅的擅长之处?
没给学子们,多少思考以及做准备的时间,许院士一将这考核的方式宣布,那边先前负责禀告人数的师长,就已经不知从哪拿出了一份名单,按着数牌号,一个个地叫起了众学子的名字。
被叫到的学子,就要上前到坐在堂门口的众师长面前特意被留出的一片空地,这就开始要进行这擅长之处展示的考核。
或是抚琴的,或是吹笛的,或是...的,总归,展示的是什么风雅之类文艺的,都会有相应的琴、笛子等相配,而有那么些选择辩驳的,就会由坐在堂门口前的几位师长提问,或驳论观点,或相与释义。
这一趟趟下来,多少也叫数牌靠后的学子们,心下更多了几分把握。
与此同时,在场的人也一趟趟地少了下来,被叫上前去的学子,在展示了擅长之处后,当场,就会被坐在堂门口的师长宣布,被录上或没被录上。
被录上的人会被引到隔得倒不是很远也不是很近的小院子里,据说,等一会儿,便可以由他们自己选择要进哪一个书院,而没有被录上的学子,则只好自行往回出书院。
这样一来。
原本被人群所隔开,并不曾瞧见了彼此的学子,倒是能够随着人少,分辨清了对方的面容。
这不,站在偏右侧一方的薄奚凛,不经意间将目光一转,倒就叫他瞧见了个‘意外之喜’。
正在薄奚凛旁侧站着的,不知怎么混过了那么一场试题考核的呼延笠,琢磨着等会儿如是叫到他是该上去耍上一套拳,还是拔个剑比划比划更好一些,发觉薄奚凛目光有异,似对着一个方向落定了神,他也不由得要顺着薄奚凛的目光朝着那个方向看去。
一瞧之下,呼延笠倒是不由得“咦”了一声,继而就压低了声音,道:“这不是之前那个买下的奴隶么?他们不是回禀说没追着么?这,怎么还敢这么光明正大地出现在这里?”
他的话音里,还颇有些怜悯之意:这倒霉见儿的奴隶,咋还这般也不知道遮掩一番地就出现在这里了呢?不过,就这般的容貌,想来遮掩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薄奚凛偏厚饱满的唇瓣,略略地勾动,唇角边浮上个如是瞧见,要令得人心都荡漾起来的笑靥,俊美的面容仿佛熠熠生光,然而眸中却深藏着一番携着危险的暗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