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回答,松了口气之余,又觉得有些失望。
“行了,你回去吧,若是想起来有什么不对劲的,还是来告诉我们,切忌宣扬。”问完了话的人,目光朝向那不远处仍旧站着许多人的地方,沉吟了一会儿,还是摆了手,让伶舟皎自个儿离开。
伶舟皎怯怯地点了点头,回身跑开。
天已大亮。
也许是有人打过了招呼,原本拥挤在隔壁那间厢房门里门外的人群,陆陆续续地散去了些,现在仍旧留在厢房所在位置的,多半都是白云观内稍有资历的人,商量着,要为这件事情,寻出个解决的章程。
最初爆出这个消息的人,此刻,已经不知到被派发到什么地方去,人影不见。
“惠安师姐,现在该怎么办?”躺在卧榻上悄无声息的人,并没有被收殓起来,在场的人见此情状脸上似乎也都没有多少波动,之前问过伶舟皎话的人,走到了执事居的掌事师傅清安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便退开到一边,清安微皱了眉头,接着就是抬首,对着刚刚来到厢房不久的惠安,如是说道。
惠安见着那躺在卧榻上悄无声息的人,脸上覆盖着的神情仍旧是淡漠,她未开口回答些什么,只是眼神淡淡地扫了一下周围的人,最后落在了紧随着她进来的清心身上。
清心会意,立时便道:“你们没什么事的话,就都先散了吧。”
这般明显清场的话,没有谁会听不明白,于是众人或犹豫或利落地,还是都在短短的时间内,尽数散去。
清云自也领着站在围观的人外围的清月随着人群离开。
在场,此刻内间余下的便就只有惠安、清心,以及清安,和杂事居的那位清令,还有已经永远不省人事躺在卧榻上的人,门已经不知何时被关上了,在门外,还站着几个面色肃然的执事居的人,似在看守...兼望风。
“查出来是因为什么事了么?”惠安目光落在卧榻上并没有明显伤痕的人身上,冷冷淡淡。
“目前看来并不清楚,可是昨晚,清矢的房里,从明面上来说,应该是只有她一个人的。”清安蹙了眉,肃然回道。
“那还有什么好为难的,直接葬了便是,自杀,不会引起多大的风浪的。”清心撇了撇嘴,似是有些不耐烦的样子,仿佛对这样子的事情已经见怪不怪,说来处置,也是熟门熟路。
清安张了张嘴似还想要说些什么,清令却又冷不丁地开口道:“其他人,有没有知道些什么?只要没有因为这件事,牵扯出些别的什么,这般处置倒还是合适。”
清令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道:“现在看来,并无牵扯到其他的事情。”
“那就按清心说的办,总之,不要让这件事情惹出其他的事来。”惠安微微扬眉,面上神情淡漠,“顺便,等会儿,就让人来把清矢带出去,葬了吧。”
清安抬眸朝着清矢的方向看了一眼,应下了。
几人的对话间,淡漠薄情,显露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