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还笑。”齐宫令急得跺脚,全然没了往日的沉稳:“御花园那儿都闹开了!那些不满您将皇上关到雅斋学习的宗室和勋贵,纷纷砸了酒席,骂您不守妇道,说您与尹翰林肯定私相授受已久。”
“他们连同一些迂腐的文官,一边骂您,一边叫嚷着要请皇上出来主政,废了您,将您沉塘……”
“将本宫沉塘?”景寂玩味地转了转黑亮得慑人的眼珠子,把玩着手里的狼毫:“呵,那些人,还真敢说!”
齐宫令察觉到她的怒意,将头埋得更低。
“本宫倒要看看,都有谁,想将本宫沉塘。走吧。”她披上雪貂皮制成的大麾,坐上凤撵,叫人抬着朝御花园而去。
路上无聊,景寂问齐宫令:“那些个不长眼的,泼本宫脏水,在御花园胡闹,丞相他们呢,没有出面压一压他们?”她走的时候,丞相和太傅他们都还很清醒着,喝得正欢呢。
“这个……”齐宫令想起皇后娘娘才离开不到半个时辰,一向稳重严肃的丞相和太傅就喝得飘飘然,嘿嘿傻笑着抱在一起又哭又笑,一会儿骂皇上,一会儿骂太上皇,一会儿赞皇后和边疆将士,还互相攀比谁的门生争气。
说到兴起处,两个白发苍苍的老大人,甚至还脱了官服要跳舞!
还好她和纪宫令听娘娘的话,一直密切关注着丞相和太傅,及时叫人把他们敲晕,送了回去。免得两位老大人恢复清醒后,想起自己的失态,无颜见人。
丞相和太傅还算含蓄的。卫国将军和成国公两个历经两朝荣宠不断的武将,因为喝得熏熏然,一言不合,直接抢了守在一边的宫内侍卫的佩刀,都一把老骨头了,还打得火花四射,把晚宴弄得一团乱。
还有那些平素严谨自律的翰林和祭酒大人们,六部的大臣……
一个二个的,喝了太多酒,全部放飞了自我,闹得不像话。
若非皇后娘娘早有先见之明,派了几百侍卫守在一旁维持秩序,今日怕是要闹破天去。
齐宫令疲惫无比地抹了额上的一头热汗,回道:“丞相、太傅和卫国将军、成国公都醉倒了。奴婢做主,叫他们的下人,将几位老大人抬了回去。现在御花园那儿无人主持,都快乱套了。”
“恭亲王仗着自己辈分最高,喝了酒,带了一群人在那儿耍酒疯,若非娘娘您留了一支侍卫守着,他们说不定这会儿都冲到凤鸾宫,来绑您去沉塘了。”
“恭亲王他们那一群宗室和勋贵,大多会几下拳脚功夫。不知道他们是真的喝多了,还是在假装酒醉逞凶。有的搬凳子,有的砸碗碟,有的强抢了侍卫们的大刀,在御花园同侍卫们打成了一团。有好几个文官,不小心被误伤了。”
“尹翰林听说恭亲王他们要绑了您去沉塘,脸红脖子粗去找他们理论,结果叫人用凳子砸破了脑袋,到现在还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因为场面太混乱,御医们都守在宴席外面,不敢进去……”
“恭亲王他们,这是要造.反啊。”景寂的脸隐在黑夜里,她在宫灯照不到的地方,露了一个得意的冷笑:御医院的那几个老大夫,果然很好用。研制出来的药液,堪称完美!
她把狗皇帝圈禁起来,代他上朝的这两月中,不断叫宗室和勋贵下绊子,冷嘲热讽,给她制造麻烦和阻碍。若不是碍于天道规则,不好大开杀戒,做出不符合齐皇后怀柔手段的举动,景寂早就拉恭亲王那几个刺头出去砍头了。
那些人自己和依附他们的家族与谋士,手脚都不干净,有的欺上瞒下,有的霸凌乡里,有的逼良为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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