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膝跪地,沙粒无声,陷下去两个塌窝窝,:“臣,有罪。”
过了良久,宁熙亲自弯腰,扶起他,“山远天高烟水寒,此地,委屈将军两年。或许,到打仗之日,将军这支部队仍无用武之地。朕,希望,将军不会有所怨言。”
“皇上,您.......您......是不信任清绝?”十几年磨一剑,他,等的就是那一日。
宁熙轻轻一笑,“将军此刻手握天下精锐之师,饶水而走,向北可只取北漠。即使,我陆军从中拦截。将军也可直下,顺青岩河而走,翠晚城登陆。而我宁熙上下并不知还有此一秘密军队,其它四军各守四方。将军,一天之内,品茶饮酒,便可只取芙蓉城。”
清绝闻言,心内一震,江子故也是一惊。
三十万大军,藏匿十年,说免罪就免罪了。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胸气度?几句话说的轻描淡写,却是足以让整个王朝颠覆。
片刻之后,清绝恢复了神色,知皇帝已不再追究,微笑道,:“不知圣上是什么时候知晓微臣身份的?”
宁熙轻轻一笑道:“就在刚才,听你吹奏这首曲子开始。过去的,朕,已不追究。朕,问你。你这首曲子,可是你们的小主子教给你们的?”
“是的。小主子曾在岛上住过两年,教臣们成天吹这首曲子,唱的就是刚刚这个词儿。”
宁熙笑问道:“她可说过,是什么人教她的么?”
清绝并不喜欢音律,当初学这个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当下皇帝问到此事,心里估摸不透,只好老实作答道:“说了。听说是,一位叫,贱人的人。”
宁熙脸色抖了一抖,江子故转身而笑。
没她之前,得了天下,最起码他是应该笑一笑的吧,心里有所轻叹的吧,毕竟,他已成功一步了。
可是,没她之后,得了天下又如何?
得失,寸心间。
对,他要去找她,不顾一切的去找她。
渔夕从玺君那里回到住处之时,墨夕已经在清流的怀里睡着了。渔夕见她抱着墨夕,脸上是一片暖色,心道这丫头自己要做母亲了,连脸色也柔和许多,不禁脸上一笑,不觉也温和了话音,“累了一天了,快去睡吧。”
清流猛然一惊,抬头惊道:“姐姐回来了?”说罢,抱着墨夕就往里面快步走去。
渔夕心道这小丫头初为人母必定是有些羞涩的,微微摇头,也不追上去,只坐下来将这些日子的所见所听都细细的想了一遍,想着想着,半靠半扶着正半睡半醒间,又见丘海棠站在眼前,急急的说道:“妹妹,快逃,妹妹....“
猛然一惊,灯花啪的一声炸开。渔夕心里又是一惊,走到殿门外,微微张开双臂,广袖被风鼓起,风又起了。
翌日用罢早饭,渔夕问清流可不可以去看看丘海棠,清流很爽快的答应了。两人乘了马车,到了府上,外面的人通报说是太子妃身体不适,谢绝门客。渔夕又问太子,那守门的说是如今已经没有太子了,有的是小王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