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袁买顿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刚才还兴奋雀跃,叽叽喳喳的女人也都吓了一跳,面面相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堂堂“将军府”,怎么说围就被围了呢?
袁买做了个深呼吸,挥手示意女人们稍安勿躁,然后故作镇静的拉开了房门,凝视门外的仆人,镇定的问道:“被曹军围的?”
“不是……”
仆人一边弓着身子说话,一边擦额头上的汗珠。这么大冷的天,都能跑的满头大汗,可见情况何等紧急!
“不是曹军是什么人?黑山贼还是匈奴兵?”袁买愈发的疑惑了,“喘口气,慢点说!”
仆人喘了一大口气之后,才稳定了下心神,心急火燎的说道:“不是曹军也不是黑山贼,而是河内张家的仆人和族人,闹哄哄的,有四五百人呢,堵着大门口不让进出,嘴里嚷嚷着要面见刺史大人,替他们主持公道!”
袁买这才稍稍明白,怒拍桌案道:“我当是敌军杀进来了哪,竟敢围攻府邸,与作乱又有何异?真是岂有此理,带我去看看!”
说起河内张氏来,袁买并不陌生,河内近二十万百姓,张家算得上首屈一指的世家大族。
灵帝时期,张家有人在朝中做到了尚书仆射的职位,后来又出了一个河南尹,算是给张家光宗耀祖。
到了近几年,河内被袁家所掌控,张家虽然没了做大官的,但逢纪的妻子张氏就是张氏族长的女儿,而逢纪又是袁绍面前的大红人,张家的威风依然不减,时常打着逢纪的旗号在地方作威作福,欺压乡民。
对此袁买已经早有耳闻。不过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袁买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不想去招惹张氏。
一来张家人口众多,光族人和仆丁就有上千人,触动了他们的利益,少不得在背后嚼舌根,抹黑自己,得不偿失。二来忌惮逢纪在袁绍面前得宠,他要是隔三差五的在袁绍面前中伤自己,少不得会引来无谓的麻烦。
没想到这张家踩着鼻子上脸,竟然围攻自己的府邸,真是胆大包天,婶可忍叔不可忍!
袁买在几十个侍卫的簇拥下来到府邸门前,放眼看去,只见将军府门前乌压压的一片,既有皓首老翁,亦有垂髫儿童,既有衣着光鲜的公子小姐,也有穿着仆人婢女打扮的小厮丫鬟,男男女女,妇孺老幼,足有三四百人,把将军府的大门堵了个严严实实,水泄不通。
你还别说,这伙人的意识还很超前,不仅仅只是把门堵了,而且还用白布打出了一条硕大的横幅,上面用篆书写着一排大字:“严惩太守田畴,还我张氏公道,释放公子张沛!”
“嘶……这张家的人真是胆大包天,且不说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堂堂州刺史府邸大门邸竟然说堵就给我堵了,分明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呐!”
袁买按捺住心头的怒火,走到高高的台阶上,挥手示意安静,高声问道:“到底发生了何事?尔等竟敢围堵我的府邸?”
对于刺史大人的出现,这伙人并无惧意,吵闹的反而更凶。
“还有没有王法啊?说抓人就抓人?”
“放人、放人、放人!在我们河内还轮不到姓田的放肆!”
“光放人还不行,必须把田畴的太守撤掉,打板子才能解恨!”
望着吵吵嚷嚷的老弱妇孺,也不知道张家的族长躲到了哪里,八成是在背后煽风点火够了,然后躲了起来,到了关键时刻再出来收场,这些老狐狸既狡猾又腹黑。
听这些刁民吵嚷的话语,袁买猜测十有.是田畴把张家的什么重要人物抓了起来,所以惹得张姓一族上门闹事,回头对侍卫道:“速传太守田畴到我府中来问话,到底发生了何事?以至于张氏一族前来闹事?”
侍卫从后门翻身上马直奔太守府,片刻之后旋即返回,向袁买禀报道:“回刺史大人的话,太守府也被张家的人堵了,四五百人拿着鸡蛋、青菜把太守府门前弄得乱糟糟的一片,田太守出不来大门!”
“什么,岂有此理?”
袁买勃然大怒,这些刁民真是无法无天,你对他包容他们会拿你当做懦弱。如此的肆意妄为,拿着一郡太守横加羞辱,不严惩他们是不行了,否则官威何在?
“让周仓带一千名士卒过来,把所有的妇孺老幼全部抓起来严惩,谁敢拒捕,就地斩杀!”
袁买眉毛一挑,恶狠狠的下令道,目光之中杀气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