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西将军府书房,袁买和诸葛瑾相对而坐。
“不知公子留下瑾有何吩咐?”诸葛瑾施了一礼,有些忐忑的问道。
因为袁绍的存在,袁买还不能让手下的人称呼自己主公,便让他们在公开场合称呼自己的官职,私下里喊自己“公子”或者表字,这样能显得比较亲近一些,而不像纯粹的上下级那样生硬。
袁买亲自给诸葛瑾斟了一杯茶,端到了他面前:“子瑜喝杯茶,咱们慢慢闲聊!”
“劳烦公子斟茶,瑾不慎惶恐!”诸葛瑾慌忙接过茶杯,躬身道谢。
袁买端起茶杯,浅酌了一口,神色自然的道:“我欲委托子瑜一件差事,陈郡柘县有一人才,名曰梁习,此人饱读诗书,颇有学问。今有其弟梁斌在我手下从军,从其口中得知了梁习的能耐,我打算派你乔装打扮,带着几个侍卫与梁斌一道潜入陈郡,礼聘梁习前来并州效力。不知子瑜意下如何?”
主公有令,诸葛瑾自然不会推辞,抱腕领诺:“瑾领命,愿为公子效劳,走一趟柘县,说服梁习投!”
“这梁习在柘县只是一个小县吏,我打算以晋阳令相授,你此去柘县招揽梁习,难度应该不大。”
袁买又品了一口茶,不动声色的把准备许给梁习的官职说了出来。这么说的目的并非为了给诸葛瑾吃一颗定心丸,而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真正的用途在于高卧南阳的诸葛孔明。
诸葛瑾也知道晋阳乃是当今天下屈指可数的大县城,县令的实权比起一般的太守还要大一些,而这梁习仅仅只是一个县衙小吏,刚刚投靠便能够得到这样的肥缺,简直是三生有幸,简直是祖上烧了高香,面色不禁为之一动,甚至有些嫉妒。
“公子求贤若渴,以刺史的身份降尊纡贵,而且还以晋阳令相授,若这梁习是个正常人,我想应该不会拒绝!”诸葛瑾拱手猜测道。
看到诸葛瑾的表情变化,袁买便能猜测到他心里想的什么,微微一笑道:“元皓先生一行去晋阳的时候,我之所以没把子瑜调去,是想让你留下来协助田畴处理一下河内的政事。我已经给你预留了并州功曹的职缺,等你从陈郡回来之后,便随着我一道去晋阳赴任!”
功曹是地方太守或者刺史的佐官,负责官吏考核。而一州功曹的权力更大,相当于后世的省组织部部长,一个州八个郡上百个县,地方官吏多如牛毛,是升是降,全都系在功曹之手,不可谓不风光,绝对是地方的重量级官员。
“哎呀……公子如此抬举,瑾愧不敢当呐!一定竭尽驽钝,报效公子的知遇之恩!”
诸葛瑾立刻拜倒在地,跪谢袁买的提携之恩。对梁习淡淡的嫉妒登时化为乌有,自己是州功曹,晋阳令以后得看自己的脸色行事,自己还嫉妒他个锤子!
袁买扶起诸葛瑾,示意他继续坐着喝茶,闲聊了几句之后又把话题转到了诸葛亮的身上,这才是他这次谈话的重中之重。
“令弟孔明,今年足有十**了吧?”
诸葛瑾点头道:“孔明生于光和四年,今年十八岁有余。”
“哦……原来孔明竟然与我生于同一年,真是有缘!”袁买惊讶的道了一声,虽然估摸诸葛亮今年大约十**岁,但没想到竟然和自己同年生,说起来也算是一种缘分。
“我听家父和令叔谈话的时候,多次提到孔明聪慧,说他有经天纬地之才,人鬼莫测之术。想来此刻孔明还不曾出仕,子瑜这趟去陈郡大约三百五十里路,由陈郡再去南阳也不过三四百里,你不如再去一趟南阳,与孔明见见面,劝他到并州来出仕,不知子瑜意下如何?”袁买端起面前的茶杯,浅酌一口,不动声色的把目的抛了出来。
听了袁买的话,诸葛瑾有些为难的道:“实不敢欺瞒公子,瑾自幼一直在琅琊生长,父母早亡。母亲章氏丧于孔明三岁,父亲诸葛讳圭亡与孔明八岁之时,撇下瑾兄弟三人,孤苦无依。除了与孔明之外,还有幼弟诸葛均,年方四岁,而瑾时年十五岁……”
说到这里,诸葛瑾想起年轻时的苦难,父母双亡,兄弟孤苦伶仃,这份凄苦终生难忘,不由得泪沾衣襟,从衣袖里掏出手绢擦拭眼泪,“瑾失态了,公子勿怪!”
袁买也为之唏嘘,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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