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子言站在船上看着越来越远的穆昕乐,想到当初她刚刚来到斐家堡时,那娇蛮任性,觉得所有人都要宠着自己的样子,忍不住鼻子有些酸涩。
虽然她划了自己身上这么多伤口,可是没有一处是致命伤,她不过是发泄,当初自己对她的伤害罢了。
无论当初穆昕乐自己报出的身份的时候,还是到现在来到天穹宫,她都没有背叛过他。
她在峰上,低头挣扎的时候就在想,是带曼陀罗门的兄弟还是带他自己,因为穆昕乐知道,曼陀罗门和斐家堡的人,绝不可能共存。
如果曼陀罗门的人在,他就性命不保了。
“傻丫头。”
斐子言忍不住闭上眼睛,一滴泪水忍不住划过脸颊,落在船面上摔成了几瓣。
他想起那天在古家时,古长青将嫁衣绣好后,正要命人准备出行。
天空突然暗了下来,一个青年人突然从空中走来。
那人看着古长青说道资质百年难得一遇,不由分说就要将她带走。
她那时说的话很多,可是有一句话斐子言至今还记在心中。
“斐子言,你是我认识的第一个古家之外的男子,我会一直记着你。”
每回想到这句话,斐子言都会忍不住心脏一缩,如果没有这一个意外,是不是他和古长青之间就会有希望?
…………
“柳叒子,从你直呼你师傅的名字,我就看的出你根本就不把她再眼里,现在又做什么好徒弟的姿态,不要为你杀人找借口了。”古长笙看着他冷言道。
“青菏就是老夫的天和地,老夫想要杀人从不需要理由,你这丫头又想说些什么!”柳叒子双目微眯。仿佛一条猛虎一般盯着古长笙。
“我不想说什么,不管怎么说青菏都是古家走出的人,她最后走的那一刻,心中想的事情,恐怕跟你现在的行径相差十万八千里。”
柳叒子身躯一震,眼中闪过痛苦的神色,他挣扎半晌最后抬起头来,脸上狰狞一片道:“你这黄毛丫头说什么都以无用,今日寥仞峰上注定血流千里!”
说完,他手掌一招,在他身后的斐化及,被他抓在手中。
他用力一握,只听‘砰’的一声,斐化及在他手中毫无反抗之力,就被他生生捏爆了。
这一手令在场之人无不心寒。
柳叒子抬头环视一圈,发现寥仞峰上的人竟然少了近半,这些人逃的真快,但是在这孤峰之上,他们又能逃到哪里!
这些人自然不是不明地方到处乱走,而是吴行列已经命人将大家安置在寥仞峰下的巨轮之上。
在这上面没有走的,只有这些重要之人了。
柳叒子站在原地,他的手臂一扬,一股难以匹敌的浑厚内力化成一面巨剑,他的手直到哪里,哪里就是一片血肉。
孟诫挥动自己的玄铁扇,将自己最强的一招施展开,拼死打向从天而降的巨剑。
“嘣”
当巨剑再次抬起的时候,地上只有一滩难辨的血色,那支玄铁扇竟然被压的变了形。
这次巨剑又瞄上旁边的罗北囵和聂苦,他们二人脸色慎重,全身的内力都调动起来。
而这边古长笙他们怎么可能站在这里坐以待毙,古长延的伤口已经长好,他率先一脚踢向柳叒子的脸上。
柳叒子似乎懒得看这里的情况,一心看着远方,不住的操控着巨剑轧死一个又一个人,仿佛这件事情比他仍黄豆有趣的多。
就在古长延的脚踢向他的脸的刹那,柳叒子看向他,他一只手抓住古长延的脚,无论古长延有多用力,都难以再有寸近。
这边古长笙跳到半空,邯邛剑紧握手中,对着柳叒子的脑袋就劈了上去。
柳叒子眼皮一抬,左手松开古长延的脚,轻轻一拍,就见古长延的身体瞬间摔向远方。
他空起的左手伸出两支,夹住面门上面的邯邛剑,微微用力,只听一声清脆的剑鸣。
邯邛剑竟然直接碎成两截!
古长笙不可置信的看着断剑,根本不相信这是真的,从她来到这个世界,邯邛剑几乎就一直在陪着她,如今竟然就这样轻易的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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