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宴沉默。白素开不开心他并不关心,他只关心夏浅笑开不开心。
见他不回答,夏浅笑也觉得问施宴这个问题不妥当,不管施宴给她怎样的回答,她都不会开心。其实她还是窃喜,施宴没有回答,毕竟每个女人都是一样的,希望自己的男人只在意她一个,最好把其他的女人当空气来看待。
“娘子,你先休息一下吧。”得知她一天一夜未睡,施宴心疼,夏浅笑但凡受到一丝苦楚,他就感觉自己的心是在被刀割一样,那种痛苦,一直存在着,只要夏浅笑微皱下眉,他的心就一抽一抽地痛。
“好,咱们一起睡。”夏浅笑点头。又伸出手去握住施宴的手。
不知是这座古老的城池太过于深沉严肃,还是这里面生活着的人太过于凉薄,亦或是大家对这样的事情见怪不怪了,睿王府众人的辞世并没有在盛京引起轩然大波,放佛死的不是皇子,不是皇帝的儿子,死的只是阿猫阿狗。不知这事是老百姓不在意,还是皇家把它压了下去,自古以来,很多的普通的老百姓之家亲情也淡薄如水,更何况是皇家,又有多少亲情可言。这个世界总是这样,不管有没有你,它总是持续前进着。
夏楚曦成为了大夏皇朝唯一的皇子,皇位再无一丝悬念,落入夏楚曦之手。睿王爷死的第三天,夏文帝颁布圣旨,农历四月二十日,他将传位于太子殿下,自此,他将做一个太上皇,不问朝政。那一天,也正是大婚的日期。
圣旨刚颁布,还未流传出来,大夏皇朝北部传来消息,靠近耶律族的几座城池,全部落入耶律之手,而这一切,都出自于夏岱曦之手。夏文帝听后,大呼几声“孽子,孽子…。”就气得昏死过去。夏浅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才明白过来,原来夏岱曦是以几座城池为代价,换得拓跋夜口中的一句‘圣诞快乐’。他这样做,只为保护他的王妃白素。可惜,这人到死,都不知道白素早已有他的骨肉,白素到死也不知道,夏岱曦是爱她的,而不是只在意她。
他们二人对彼此的感情,并不亚于她和施宴之间,却没有她和施宴看得透切。
那个晚上,夏浅笑躺在施宴的怀中,想起了夏岱曦和白素,想起了他们二人纠缠的一生,从年少时候就存在的缘份,她没有白素那么勇敢。想到他们二人,她不知怎的就想起了中国那个古老美丽却凄凉的故事。
她对施宴说:“相公,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她讲的正是梁山伯和祝英台的故事,将他们两人的相识,相知,相恋,却不能相守,讲到他们两人变成蝴蝶的时候,夏浅笑已是泣不成声,施宴搂着她,一遍又一遍地告诉她:她不是祝英台,他也不是梁山伯,他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哪知,夏浅笑突然在他的怀中笑出声来,她的脸上还带着泪水,她瞅着施宴,神情有点可怜:“相公,蝴蝶只有七天的生命,他们为什么要变成蝴蝶呢?七天后还不是要分开吗?”夏浅笑是很贪心的,她想要的是和施宴的一生,都说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可偏偏,她却是一个想要和心爱之人天长地久的人。如果不能天长地久,那么,她宁愿从来没有得到过。
“娘子觉得呢?”施宴笑着把问题抛给她,夏浅笑说这个故事自然有她的意思,她看似这样,但现在这样的情况,她却不会说一些不相干的事。
“我觉得他们好笨啊,相公,要是我们有一天真遇到梁山伯和祝英台那样的情况,我们不要变成蝴蝶好不好?”夏浅笑搂着施宴的脖子的撒娇,她的语气娇憨,好像只是随口说说而已:“我们变成王八好了,都说千年王八,王八可是有上千年的生命啊。”说完这句话,夏浅笑一脸的得意,乌龟有上千年的生命,那么,她后面未说出口的话是什么呢?因为爱,因为贪恋,她还想要他们的下辈子下下辈子,乃至生生世世。
“娘子,你骂我是不是?”施宴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又伸出手去挠夏浅笑的痒痒。夏浅笑一边在他的怀中闪躲,一边向他求饶,最终,她却是在他的身下累的睡了过去。
她渐渐睡着了,施宴没有一丝睡意,怀中女子的睡颜单纯美好,让他只想就这样拥着她一辈子。
娘子,我也想要和你的生生世世。他笑着在她的额头印下一吻。
大婚的日期越来越近,施宴和夏浅笑想要的圣旨却没有下来,几人大婚的事宜早已准备的差不多了,眼下,整个朝廷都在忙着夏楚曦登基之事,夏文帝颁布圣旨的时候,同时也拿出了他早已为夏楚曦准备好的龙袍,这让百官震惊,却又是意料之中的事,因为龙袍已经制作好,登基之事尚没有那么紧张。新皇将在四月二十日登基,又在那一天迎娶容华郡主,而容华郡主也将在那一天被封为皇后。
夏浅笑不稀罕,好在,天山老人和萧慕他们终于到来了,老头依旧和以前一样,见到夏浅笑,两人总是大眼瞪小眼,直至眼睛瞪成了斗鸡眼。萧慕还是一袭红衣,艳丽的五官使她整个人透着一股朝阳之气,她并不知道,夏浅笑和施宴过来是为何事,夏浅笑和施宴送过去的信,她都有看,夏浅笑的信是指责施宴变心,可是施宴的那一封却是洋洋洒洒的上万字,全部是对夏浅笑的表白,这封信让他们几人乐了好久,只觉得这小两口肯定是闹别扭了。
一直呆在天山,几人都怪想念夏浅笑和施宴,正好,他们也传了信过来,那就过来看看吧。这是天山老人的原话,他才不会说,其实他这个老人家早就想要来盛京了。人的年纪越大,就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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