巳时的时候,燕王世子才从皇宫中走出来,这一次的早朝整整持续了两个时辰。
夏浅曜黑衣墨发,身姿挺拔,俊美的面容上无一丝表情。有路过的大臣窃窃私语,燕王看是已经不行了,世子年幼,容华郡主又失踪,百官们都知道,容华郡主一到冬天只能呆在暖玉阁中,不然性命堪忧。这样的冰天雪地,她却未曾回到暖玉阁,想来已经辞世了吧,看来燕王一脉开始没落了。
夏浅曜微抬凤眸,锐利的眼神扫了过去,大臣噤声。一直伺候他的小太监小卓子不满地叫道:“世子爷。”王爷没有病的时候,郡主还在盛京的时候,哪个大臣敢说一句对王府不敬的话。
夏浅曜仿佛未从听见一般,今个早上群臣激战,也未能选出抗击匈奴的大将军。以前一直跟在父王身边巴结奉承的吏部尚书此时进谏:虎父无犬子,就由燕王世子替父出征。
群臣俱惊,燕王嫡系一脉只余世子和容华郡主,现下容华郡主失踪,大夏皇朝早已步入冬季,大雪漫漫,谁都知道容华郡主是凶多吉少。大臣惋惜之余又庆幸,这下,太子妃的位置不知花落谁家,好像大家都有机会。
夏浅曜冷眼旁观着众大臣和夏文帝的态度,这位曾经的天之骄子此时已经长大,父亲倒下,燕王府的重担就已落在他的身上。
他一改过去温润随和,漫不经心的态度,变得冷酷生硬,直接对夏文帝扬言,他不会出征,国家,国家,先有国才有家,但他心中只有家。连家都保护不了的人,又谈何保护国家。
夏文帝无奈,被这句话堵得下不了台。这时,一直不显山露水的四皇子主动请缨,抗击匈奴。夏文帝只说了一个字:准。
皇宫外面,燕王府的管家忠叔一脸着急,不时地绕着马车踱步,世子都进去那么久了,怎么还没有出来?一看见世子的身影,老人布满皱纹的脸上带了一丝笑意:“世子爷。”
忠叔来干吗?难道是父王?夏浅曜不敢多想,忙迎了上去,握住老人的手:“忠叔。”
老人含泪,继而看了周围一眼,才轻声开口:“世子,芳菲回来了。
夏浅曜暗喜,芳菲回来了,那妹妹是不是也回来了?
回到王府大厅时,未曾看见容华郡主的身影,只有她的贴身婢女芳菲正跪在大厅之中。见夏浅曜走了进来,清秀的脸蛋上夹带着惭愧:“世子爷,奴婢没有保护好郡主。”
“你先起来吧。”芳菲这个样子,怕是受伤不轻。既然芳菲还活着,那么妹妹也有可能还活着。
“奴婢不敢。”芳菲低头,她的任务就是保护郡主,可是现下,她连郡主在哪里都不知道。
“芳菲,你还是先起来吧,找不到郡主,大家都难过。”年迈的忠叔过去把芳菲扶到椅子上坐下,这丫头的伤还没有好,也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
“你把那天的事说下?”夏浅曜也不知道妹妹怎么了,突然就离开家。
“是,世子爷。礼部尚书之嫡女指婚给四皇子后,郡主就一直闷闷不乐,那天,郡主说要出去散心,就带着奴婢和顺子出门,路过静心寺的时候,郡主本想一心向佛。静心师太给郡主算了一卦,说四皇子和太子殿下都不是郡主的有缘人,郡主要是想找到有缘人,须一直往南。”
“那你们又遇到了什么?”原来如此,妹妹喜欢的人是四皇子,他和父皇却一直以为妹妹喜欢的是太子。
“郡主和我们在途中遇到五批刺客,前三批像一般的刺客,似是只想活捉郡主,后两批倒像是死士,皆是招招夺人性命,奴婢被人打落山崖,顺子郡主逃离。”
“郡主呢,那顺子又去了哪里?”夏浅曜只觉得又看到了一丝的希望,很有可能,妹妹没无事。
屋外飘进来几片雪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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