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这次是真的死了,不知道还会不会重生?来到这里多少年了?都有些记不清了,她还记得那年刚来的时候师府那破旧的柴房,那些夫人们的刁难,以及夕儿陪着自己身边一步一步走到现在。
是真的要死了吧,不然怎么会将事情突然忆起来如此清楚?
胸腔快要裂开了,她看着夏寒离她越来越远,海真大啊,大到她都不知道她还能不能再下一个浪之前再看到他。
从他第一眼见他就是在水边,如今最后一眼也是在水边,不水里,也是有始有终了,可是她为什么那么难过呢?是水压太大导致的吧?
看来她是真的要死了,她好像都能开口说话了,可是她刚一张口无数的水涌进来,从她的鼻子、耳朵、眼睛、到达她的五脏六腑,她好像听见夏寒在喊她,可是她真的没力气了。
她缓缓的闭上眼,夏寒,再见了。
她那个时候是真的以为是死了,直到她再次睁开眼被告知说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的女儿,你来跟我认草药时,她还没清醒过来。
“我不管你从何处来,叫什么姓什么,我将你从海里救起,从现在开始你的命就是我的,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那个面容清秀的男子木讷的对他说,可说出来的话因为平调显得格外无情。
师轻青记得自己是冷笑了声吧,她当了那么久的帝姬,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这么跟她说话。
她不由抬起头来看了看,那眼中的狠厉让她清醒。
但是她不怕,那男子也知道他不怕,他教她辩药认药,上门采药亲自制药,无一不倾囊相授,就连回楼都给了她,他说他是东吴人,她只说她不是这里的人。
两个都有故事的人不问来去,以父女相称,现于人世间。
后来她才知道,那不过是因为他知道自己不久于人世间给自己找了个弟子罢了。
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他便反着来了。
他是病死的,死于和师轻青现在的病症,他说:“我这病救了你一命,但是却也让受于桎梏,你不得离此,哪怕如此小心,却也是寿命难长,这味火在你体内,终会将你燃尽,届时,再无回天之术。”
“你可怪我?”那时,他那样问她。
她没说话,他却笑着死去了。
也许他知道她不知道的东西,比如她的心思。
怪吗?不怪吗?还有意义吗?
师轻青曾想过他到底是谁?但是一无所获,她想,既然他不说,那便就只当他是老大的父亲吧,这世间,谁还没个不想说的事呢?
既然他都不在乎这世间没人记得他了,她又何必苦苦寻着呢?
“经一,我认得你又如何,不认得又如何,过去的都过去了。”
纵使她脑中过了千遍万遍,却也不过一瞬,眼前依旧是漫天风雪,旁边碎石纷纷滚落,她甚至看见经一手下那块峭壁,有了裂纹。
“我们上来说好不好?”师轻青看着经一有了丝哀求,不过是让自己承认,何必要拿自己性命相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