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体却十分协调,有如泼墨而就。
落云曦坐在桌前,右手握着中等狼毫,正在一张洁白的宣纸上描摹这幅书法。
宣纸上才落下一横,虽然只有一笔,和原作品比较起来,连神韵都相差无几。
她歪着头,眼光并不在书法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突然,右手一空,毛笔被人从身后抽了去。
“我家曦儿在想些什么,竟然毛笔都握不住?”君澜风自后头探过脸来,打趣地问道。
落云曦一侧脸,便看到男人满含揶揄的笑容。
“谁说我握不住了,你偷袭!”她耍无赖地骂道。
“是吗?”君澜风扬起筋骨分明的手指,在她如花的容颜前比划,作势要在她脸上写字画画,嘴里还说道:“曦儿,我给你画个乌龟王八吧,上次你缠着我下棋,可是输了,说好愿赌服输的,结果赖到今天。”
落云曦抽了抽嘴角。
尼玛这都多久的事了他还记得。
自从成婚过,每每下围棋,她还是下不过君澜风。这厮不肯让她一子半子,她开始耍心机,却没有一次成功过。
“画可以。”落云曦按住他的毛笔,扬起脸道,“画好后,你得亲九下,要是不亲,下次就不让你亲了。”
说着,她得意极了,好心地说道:“其实墨水很好吃的……”
想到满嘴黑墨的样子,君澜风浑身打了个寒噤,这丫头够狠,居然敢威胁他!
不过,谁又叫他每回都被她吃定了呢?
落云曦见他犹豫不决,不由得捧起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君澜风扔了毛笔,一手将她拉进怀里,趁她没防备,一连的吻落了下去,大亲芳泽后,不甘心地说道:“下一回趁你睡着了,我一定要下手!”
落云曦才不怕呢,在他怀里打着滚,很是舒服,半晌闹停下来,问道:“你知道我刚才在想什么吗?”
“知道。”
君澜风紧紧搂住她,享受地卧在太师椅内,回答得理所当然。
“嗯?”
“你想什么,我能不知道吗?”君澜风拂开落云曦额前的碎发,在那光洁饱满的额头上映下深深一吻,心满意足地说道,“你怀疑蓝水。”
“嗯。”落云曦的脸色凝重了几分,“还记得头一回见她时,她曾说过,她来自长生州。”
蓝水来风云国没有多长时间,她不是风云国本地人,也情知瞒不过,实话说了。
风云国本就广纳英才,不问出身,所以她来自长生州也好,来自利顿州也好,这不值得成为一个问题。
但现在,问题却严重了。
许夫人的死和长生州神秘宗派有关系,而蓝水正是长生州人,蓝水和许夫人有仇,在案发时间内又见过许夫人一面,一切证据那么吻合。
“我已经叫九煞去长生州神秘宗派调查了。”君澜风沉声说道。
“还有。”落云曦脸色郑重,“不管事情是不是这样,蓝水是不是为了保护自己才对许夫人痛下杀手,总之,不能再让颜颜接近她了。”
这才是她最担心的事情。
君澜风勾唇一笑,一脸淡定:“还没告诉你,刚才学院里副院长来说,蓝水身体不适,请了两天假,我已经批了,我想,她这段时间都可以不用来了。”
落云曦眼前一亮,一掌拍在君澜风胸膛上,喜道:“好机会,既然她身体不舒服,学院方面也该人性化一些,给她放个年假,等调查结果出来再说。”
如果蓝水真和神秘宗派有关,那么她来到风云国的目的便值得考究了。
这个消息传到蓝水耳里时,她正在一张宽大的金丝楠木床上睡大觉。
昨儿晚上,她和端木离跑到外头的一家酒肆,叫了两壶杨梅酒,抱着酒壶对灌,结果都醉成烂泥样。
她也不怎么记得了,好像出了酒肆后便牵住了端木离的衣角,跟随他到了附近的一所大客栈,推开了一间门就躺了下来。
耳边分明听到弦歌若有若无的禀报声:“主子,学院那头极为照顾蓝先生……已经批了蓝先生半年的年假……”
蓝水睁开一只眼睛,还有些头晕,可却听得清楚,弦歌说话的位置怎么会在自己房间的屏风外,对着自己禀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