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面地大声呵斥。
唐雪心被他骂得缩了声,再不敢乱开腔。
“你给他吃了什么?”章珺气势汹汹逼问晚晴。
“姐夫……”,晚晴不回答,只软了声唤“姐夫”,泪眼婆娑地瞅着章晋浦,小模样委屈得要死。
这是她叫的第二声“姐夫”了,真tm酸得他牙都倒了!
臭不~要~脸的鸡,装什么熟,真当自己是俞家人了!
章珺提声质问,“你叫什么叫,回答我,你给我爸吃了什么东西,害他吐成这样?”
明明一句话可以说清楚的事情,晚晴偏不回答他,将小白花进行到底,泪眼盈盈欲坠,小~嘴一撇,向章晋浦告状,“好凶……阿珺,你好凶……姐夫,阿珺好凶……”
章珺快被气得吐血,就算他对她了解不深,但是从阿玥曾经的哭诉和比赛那一次可以看出,她绝不是啥弱女子,心机深着呢,这会演戏给谁看!
她非倾国倾城的大美女,随便撒个娇有人买单;他更非被猪油蒙了心的猪头,丑鸭子撒娇,只有被人炖的份!
一根手指指着晚晴,章珺气势凌人,“我告你,你少给我装,有话说话,别整这些没用的,别逼我把你送局子里去,不用上学了,一直关到小舅公回国!”
哦,送局子呀,她好怕怕哦!
晚晴扯着章晋浦衣角大哭,完全是小孩子受到惊吓的模样,“姐夫,您快和阿珺说清楚吧,他误会我了!”
章晋浦已经吐得差不多了,现在急需喝点水缓缓,大儿子和小女儿弄得他头痛欲裂,没见他难受吗,没见他吐好了吗,没见他虚脱吗,吵什么吵,哭什么哭!
孩子真的是这世界上最讨厌的生物,没有之一!
等他死了,争财产的时候再吵吵吧,那时候,他两耳清净,什么也听不见。
掏出面巾纸擦嘴,直起身,章晋浦虚弱地说:“阿珺,不怪晚晴,是我自己的问题。”
“爸!”章珺不满地叫道,都吐成这样了,还偏心。
章晋浦摸出一张百元大钞,塞到晚晴手里,“晚晴啊,麻烦你去帮我买瓶水来吧。”
右手攥着大钞,左手揉眼泪,晚晴怯怯地瞅着章珺,话却是对着章晋浦说的,“姐夫,您可得帮我向阿珺解释清楚了哦,我实在是没投毒呀。”
说完,不等在场三人反应,晚晴蹬蹬蹬地跑了出去,往十来米外的贩卖部跑。
若不是世家子弟的修养在关键时刻起作用,章珺差点冲着晚晴的背影破口骂一句——滚,阿珺也是你叫得的!!!
“噗——”,一道不合时宜的小小喷笑声响起。
章珺顿生羞恼,狠狠一眼,定在唐雪心身上,令她讷讷地闭了嘴。
章晋浦面色发青,“扶我到那边椅子坐。”
游乐场的每条道路均设有铁艺长椅供游客休息,章晋浦说的那条椅子在斜对面,于是,章珺和唐雪心搀着他到对面椅子坐。
待章晋浦落座,唐雪心有心让章少的父亲留个印象,钱要赚,豪门也要进嘛。
唐雪心说:“伯父好,我是阿珺的女朋友唐雪心,您要不要吃点姜糖什么的暖暖胃,我帮您去买呀。”
章晋浦有气无力地点点头,“麻烦你了,去吧。”
唐雪心一走,章珺率先发难,尖刻讥笑,“爸,您胃口真好,吃着小鸡不算,高尔夫打到游乐场来了,要是妈和妹妹知道了,咱家该爆发十级地~震。”
章晋浦有苦说不出啊,那可不是啥鸡,那是他小女儿、你小妹妹,可他能说吗,不能啊,一说就是腥风血雨,不晓得俞明瑾会做出什么事情,十多年前他已经领教过了,那疯婆子极恨褚玉兰,恨屋及乌,晴晴她肯定也恨。
她知道他在外面玩女人,她不在意,唯独容不下一个褚玉兰。
不能说,啥都不能说,只能把晴晴和他的关系解释成利用性的男女关系,男人嘛,阿珺会理解的,同时也要警告他,不许动晴晴。
别以为他不知道他偷玩老~子女人的事情,以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觉着女人嘛,不就是拿来玩的么,不必较真,儿子玩了,也就玩了,没事,他甩了就是,另外换新鲜的,不愁没女人。
动晴晴,不行,那是他小妹子,他和玉兰的女儿,阿珺敢动她,乱人伦,他活撕了他!
章晋浦虚虚抬起一丝眼缝瞄着儿子,从章珺的角度看去,显得分外诡谲阴翳,像一只守在洞~穴、伺机出击的豺狼,病是病了,牙齿可厉害着呢,一出嘴,能撕下一大块肉。
章珺被他老~子的目光瞄着,不自觉收起满脸的讥笑。
章晋浦寻了个怯意的姿势,双臂如大鹏展翅,搭在椅背上,整个背部跟着贴靠,二郎腿翘着,仰面闭眼晒太阳,意态潇洒,说出口的话却暗含警告,“你以前背着我玩,我不管你,她是一步棋,不要搅坏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