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到粉妆的脸,好好的美人儿就破相了。”
“不是没有吗?”高夫人有些不以为然,才想继续说,婆子来找她禀报家务,便走了。
姜糼容在高夫人走后对粉妆道:“就这么止住,以后你不要再到我姨父面前露脸。”
“侯爷只是对白姨娘有些许不满,还没离心。”粉妆低声反对。
“还没离心也不能让你再冒险。”姜糼容坚定地摇头,拉起粉妆的手轻拍了拍,“咱们不能为着治别人贴进自己,留意着,有喜欢的男子,品格好的,我想法子替你周全,别留在这府里受暗算。”
这话姜糼容说过多次,粉妆呆呆看姜糼容,苦涩地道:“小姐,我早已不是清白之身,不敢再存奢望。”
“那算得了什么?谁没个行差踏错的,况我看着,也不是你的错,环境所迫罢。”姜糼容挥手,要安慰粉妆。脑子里急切找例子,还真给她想到一个,“你看戚晚意,比你的过失更大呢,嫌贫爱富毁亲悔约私德有亏,韩夫人还不是很喜欢她想娶她做媳妇。”
姜糼容说到此处蓦地顿住,她发现粉妆的眼睛亮得惊人。
粉妆难道喜欢孟沛阳?
孟沛阳那人虽是轻浮浪荡油腔滑调,可听着并没有去过花街柳巷胡来,抛开私怨来看,也是很不错的一个男子,那韩夫人又有些左性,看起来不易相与,其实很容易拿捏住。
前世若不是自己那个落胎消息使她发狂,在孟府也很安闲的。
孟云菲说韩夫人喜欢戚晚意做儿媳妇是因为戚晚意会按摩,治韩夫人的头痛,粉妆也会呢,一样可以用这一招攻克韩夫人。
可是,粉妆已失清白之身,这在古代是很要命的,而且,孟沛阳那厮虽然不招自己喜欢,然出身尊荣,国公世子啊,门第高得要令人仰望。
不过,事在人为,粉妆这么美,也许可以向孟沛阳施美人计,至于清白不清白的,还有门户高低什么的,粉妆若是能令孟沛阳那厮爱上她,这些就留给孟沛阳去想办法解决罢。
姜糼容想到能解决粉妆的终身大事,又能甩掉孟沛阳这个大麻烦,周身热血沸腾。
“粉妆,你喜欢孟沛阳吗?”
“小姐,孟公子喜欢的是你。”粉妆面有戚色。
“他和我就见了那两三回面,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姜糼容撇嘴,道:“我这里你不用管,我肯定不喜欢他的,你若是喜欢他,我可以帮你创造机会。”
粉妆深埋下头,芙蓉面浮起绯色,“那就有劳小姐了。”
声音虽小,姜糼容听到了,高兴得拍掌,正欢喜着,一个人影从天而降,正是来无影去无踪的孟沛阳。
“糼容,我听云菲说你差点落进山崖了,怎么回事?还好吧?”孟沛阳没有一惯的涎言涎语,表情很严肃。
“一点也不好。”姜糼容一看孟沛阳,就竖起周身刺,要掇合他和粉妆,勉强忍着没赶他,道:“白姨娘找人要整我的,刚才差点给她在我姨父面前倒打了一耙,幸好有粉妆帮我。”
孟沛阳抬眼皮看粉妆,抱拳一揖:“多谢你帮了糼容。”
姜糼容给他亲疏分明的态度噎个半吐,忍了忍,道:“孟沛阳,你会武功,能不能教粉妆几招,让她好保护我?”
孟沛阳微一犹豫,很快道:“好。”
“现在就教吧,我今天好累,先去歇息了。”姜糼容说完,脚步不停走了。
还好,这一次,孟沛阳没有拦她,姜糼容走了很远回头看,孟沛阳真个教粉妆习武了。
远远看去,孟沛阳样貌着实不错,头戴攒珠束发银冠,海浪纹银丝掐边的碧蓝色亮缎长袍,腰间镶金边玉扣带束出劲健威武,跟着他比着挥拳手势的粉妆一身淡紫色长裙,腰若束素,粉颊如花,好一对玉貌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