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远宁从来了江城之后,就未曾停闲过。
第二天天没亮就去了往年易决堤的地方,勘察了地质包括水流急度,又骑着马走遍了江城所有的堤坝。大概用了十天的时间,把江城地带所有的主流支流都走了一遍。
果然固堤用的石料都是最下等的,这样的堤,修不修都一样。
这群混帐,只知道中饱私囊。
像江城这样的水患,一味的固堤不是解决的方法,得想办法把主流的水引到支流去。
当他把自己的意见陈述给岳父陈儒之听时,遭到了强烈的反对。
陈儒之人到中年,性子谨慎,此次来江城,就是抱着:宁可无建树,也不出差错。
当他听到沈远宁要决堤引流,吓了一大跳。坚决反对他的提议。
沈远宁看岳父都是如此了,更别说其他官员。
如果引流成功,那么水患的问题就得到了根本的解决。
但是此举会影响很多人的利益,年年固堤,朝廷年年拨款,这中间有多少人拿着回扣,只怕连京城的官员也逃不了。如果给自己治理好了,断了多少人的财路,前几任钦差只怕也会遭皇帝贬责。
施行困难,他能预料到。
但是别无他法,在众人商议如何固堤的时候,他提了出来,抱着是立排众怒,坚持己见,直到收到了母亲的信,才知道这件事京城已经知晓。
母亲的言语间说的那些流言,对自己很不利,照着这个情况发展下去的话,皇上很有可能换掉自己。
一旦皇上把自己换下来,这水利二字,以后就再也别提了。丢面子事小就这么跟梦想擦肩而过,他不甘心。江城的百姓永远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让他更愤怒。
沈远宁握紧拳头,就这样算了?
不可能,那么自己跟那些中饱私囊的贪官有什么区别?
可是,要怎么办,母亲都不支持自己,还能指着谁在皇上面前力争。
猛然间,沈远宁想到了韩玉瑾。
她当初给皇上的折子上,写的掷地有声,说自己有治水天赋。
如果就这样回去,想来也不是她乐意见到的。
那么,有没有可能,她会为自己在皇上面前力争一把?
心念所动,沈远宁提笔,把自己所遇的阻碍,以及对水患的想法写下。
写完看了看,苦笑了一下。把那张纸揉成一团丢开了。
又重新写了一封:
瑾玉县主亲启:
今沈睿于江城治水遇阻,此举牵涉多人利益,朝中无人支持。望县主为沈睿在圣上面前力争一二,此举若成功,江城水患方能长治久安。百姓方能安居乐业。
沈睿敬上!
当韩玉瑾读完信后,很想问问沈远宁:你丫的把我当上帝了不成。有求必应?
众人都不支持,可见是时机不成熟,我一个闺阁女子,如何去皇上面前力争一二,上次皇帝派你去江城,看的是韩家家财跟韩朔老爹的面子,以及灵泉别院的工程做的完美。这会要拿什么力争,一个妇道人家的话,又有几分说服力?
先不说皇上,就是周承安跟陈贵妃那关过不过的去还两说,每次都是周承安传达,真当自己能见着皇帝,皇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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