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坐了下来,不知道这老家人叫住他做什么,于是问道:“不知老先生叫住我有何指教?”
算命先生并没有立刻回话,而是看着白衣男子好久,最终开口道:“公子的面向好生奇怪。”
“哦?有什么奇怪的啊?”白衣男子心不在焉地回着,对算命先生的话并没在意,他此时想的还是他那黑衣哥哥。
有仔细看了一番,算命先生开口道:“公子面带红色,是要走桃花运了,不过......”
算命先生没有接着说下去,而是指了指签旁的白纸黑字,一卦一两。
白衣男子摸了摸身子,不好意思的笑道:“不瞒老先生,这次出来,我并没带银两,银两都在我哥哥那。若是老先生放心,戌时以后我会从我哥哥那取了拿来。”
“可戌时老夫早就收摊回家了。”说话间算命先生一直在打量他,手习惯性的捋着胡须。
看白衣男子面色为难,他开口说道:“你有什么价值一两纹银的物件,可以代替给老夫。”
“哦。”白衣男子闻言背过身去,在储物袋中找了一番,看到一块玉佩不错。不过这玉佩上富有灵力,具有灵性,价值不菲,放在人间一两纹银是断断买不到的。
“老先生,这个可以吧?”
算命先生接过玉佩看了看,问道:“这玉佩价值不菲,你怎么舍得,难道就不怕老夫是骗子吗?”
白衣男子闻言笑道:“萍水相逢,若先生真是骗子,那我也只能自认倒霉了,若是先生真能算准,倒也是好事一桩,更何况我星某本就不降这些外物放在心上。”
“哈哈,老夫生平阅人无数,你倒是豁达。依老夫看,你也不像寻常百姓,倒像是修仙之人。”
“哦?先生也知修仙之人?”白衣男子对他的话好了奇,说话更热切几分。
算命先生捋着胡须抬头看着天空,苍老却睿智的眼睛闪着亮光,反佛看到了过去。他道:“老夫当然知道,老夫也曾是修仙之人,不过......”
“不过什么?”
算命先生摇摇头,道:“终究是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一切强求不得啊。”
白衣男子虽不能全都理解算命先生的话,但也能听出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隐情,既然对方不愿说,他也就没有再问。
“先生不要太难过,这玉佩灵气充裕,经常佩戴能延年益寿。”白衣男子不知该如何安慰他,想了想只能这样说。
算命先生听言笑了起来,布满皱纹的脸,变得更加苍老,他微笑看着眼前的白衣男子,掐手轻算,在一张纸上写下三个字,推给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将纸从他手中接过,看到纸上写了三个字——星兆胜。
“前辈,您是怎么知道晚辈的名字的,莫非......”话没说完,他就打着自己脑袋,懊悔道:“瞧瞧我,真是笨,先生您是算命先生,当然是算出来的。”
......
凤雅间内,今天的宾客出其的多,放眼望去,诺大的客厅,居然已经是座无虚席了,这不为别的,因为今天是凤雅间的清泠花魁燕儿姑娘最后表演的日子,错过了今天可就再也看不到了。
这清泠是指青楼里只卖艺不卖身的人,通常大一些的青楼会有这样的人,她们中有一些是真的只卖艺不卖身,还有一些是假借这样的幌子来吸引更多的客人,而燕儿姑娘就是那种真的只卖艺不卖身的人。
拖着轻盈的步子,在众浪子的催促声中,燕儿姑娘粉墨登场,她今天出其的美,美得像是天仙一样,只是看上一眼就让人难以忘怀。在众多沉醉痴迷的眼神中,有一双眼睛格外特别,她冷峻锐利,还有些幽暗深邃,你永远也无法从眼神中看出这样一个人在想什么,这样特别的目光,使燕儿也在众多人中注意到了他,而目光的主人,正是之前的黑衣男子,白衣男子星兆胜的哥哥,星兆明。
星兆明和星兆胜,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星兆胜自记事起就没看过他的母亲,他也曾向家里人问起,不过他们都声称他的母亲孙氏在生他的时候难产死了。自此星兆胜便将星兆明的母亲视为亲身母亲,也因此更得星兆明母亲沈氏的喜爱,更有嚼舌者背地里偷说,星兆胜才是沈氏的亲生儿子,每每听到这些,星兆明总是握紧双拳,一双深邃的眼睛充满恨意。(未完待续)i58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