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船上扶琮将士面面相觑,谁也不敢接令动手。
琮馥洋洋自得的看着李落,戏谑说道:“我说了你还不信,他们都是扶琮的儿郎,没人敢动手的,你死心吧。”
李落眼中一寒,冷声说道:“你们难道要置乐今安危不顾么,此去大甘不单是海上风浪,恐怕还有别的变数。
岛君传令让你们一路听我号令,你们敢违抗王命?”
众将士神情一震,颇有些意动神色,琮司命暗中传令,言明此去大甘九死一生,众人多已心存杀身成仁之念。
扶琮的乐今倘若留在船上,只怕畏首畏尾,真叫琮馥有个什么好歹,就算是死也难辞其咎。
琮馥俏脸生寒,叱道:“你们敢。”
说罢指着李落责骂道,“好你个李落,我刚到船上你就要赶我下船,这里方圆百里都没有海岛,你是要我死在这里么?”
李落寒心转过身不理琮馥,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琮馥留在船上。
琮馥带着些许哭腔说道:“你真是不识好人心,我就怕你有个三长两短才藏在船上。
这几天你可知道我天天在船舱最底下闻着臭味怎么熬过来,你们他娘的就不知道洗洗身上么,姑奶奶三天了就喝了几口水,连饭都吃不下去。”
最后几句却是转身喝骂这些扶琮将士。
有几个将士忙不倏低头闻了闻身上衣衫,脸色骤然变红,难为情的望着琮馥。
李落暗叹一声,心生恻隐,回身刚要说话,看见琮馥神情,突然愣了愣,琮馥哪有半点悲苦不忿的神色,正自坏笑着看着李落。
见李落转过头来,嘻嘻一笑道:“骗你的,他们的臭味我早就习惯了,这几天没少吃东西。”
说完拍了拍肚皮,豪迈说道,“待得久了,上来透透气,谁知道刚到船板上就让你发现了。”
李落愕然无语,确实有些头疼,不知该将琮馥怎么处置,如果真要送回琮馥,恐怕这两艘战船都得回去扶琮不可。
“就这么说定了。”琮馥拍了拍李落肩头。
“等把你送回大甘,我玩上几天再回扶琮,你们全部要听我号令,谁要敢婆婆妈妈,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们。”
李落无奈说道:“乐今,此行大甘不是儿戏,我也不知道路上会发生什么事……”
李落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琮馥打断,琮馥恼怒喝道:“你就这么想把我赶下船,你瞧瞧这里,那有什么落脚的地方,再碰到一只刺背龙鱼或是游蛇,到时候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有啊,东南百里外就有一座小岛,还是咱们扶琮的。”一名扶琮将士小声嘀咕道。
琮馥瞪了说话的将士一眼,羞恼斥责道:“要你多事,哪里有海岛我不知道么,去,把船板擦干净,留下一丝灰尘我就把你丢海里喂鱼。”
这名扶琮将士一缩脖子,灰溜溜的跑到船舷边擦拭起来。
琮馥挑衅的看着李落,只见李落神情清冷的望着自己,似乎在盘算什么。
琮馥忙不倏后撤一步,大声说道:“众将听令,这大甘的王爷要是敢对我动手动脚,你们就把船开回扶琮,交给我父亲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