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过去。”
群贼恶向胆边生,步步为营,挪了过去。
车马之后,依旧沉寂如虚空一般,静的吓人。
流寇将领凝神打量车马前后,只见一个流寇伸手抓住马车车辕,高声喊道:“大帅,没人……”
话音还不及落地,胸口忽然窜出寸许长短的利刃,利刃一闪即逝,流寇颓然倒地,至死也不曾合上双眼掩去贪色。
流寇领将震怒,暴喝道:“贼子还在暗处,弟兄们,杀。”
牧天狼众将跃过马车,与流寇短兵相接,好一个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
流寇将领嘶声大喊道:“围住他们,一个也别放过!”
牧天狼众将充耳不闻,与山林夜色化为一处,如同地府的索命恶鬼,刀剑呼啸,带起阵阵飞血。
流寇亦被牧天狼众将激起杀性,悍不畏死,前仆后继,将中军骑将士围困在其中。
冷冰和李缘夕几人游走在战阵之外,若有敌兵攻势强盛处就纵身跃了过去,敌军似是遇水的烈火,转瞬之间就冰消雪融。
犹是李缘夕掌中拂刀,好似明月落入凡尘,幽寒刺骨,勾魂摄魄,拂刀过处必死无伤。
只论索命的狠厉就是冷冰亦有不及,兼之李缘夕银发随风飞舞,几乎怀疑是域外妖魔,观之侧目。
冷冰扫了一眼不远处的李缘夕,眉头微微一皱,心中竟也生了一阵恶寒之感。
突地,冷冰双眉一扬,身前敌军阵中一阵慌乱,一把如梦如幻的剑光绽出,所逢之将俱都倒地不起,正是樊飞鸿的秋郦剑。
冷冰挑开几支弓箭,打量了几眼秋郦剑,寒声说道:“你还不走?”
“一会再走。”樊飞鸿大笑回道,神色潇洒飘逸,进退敌阵如无人之境,不可小觑。
“反复无常。”冷冰冷哼一声道。
“哈哈,骂得好,你我一战要不要定个日子,眼下之境,诸位还是保命要紧些。”
“我不会死在阁下之前。”冷冰淡漠回道。
樊飞鸿轻笑一声,也不着恼,两人说话之际手中不曾闲着,眨眼间便有数十人丧命剑下。
樊飞鸿看了一眼财宝马车处犬牙交错的两军将士,慨然叹道:“为什么还不弃了,再过片刻就真的走不了了。”
“此事不用樊少侠费心伤神了。”暗处传来一阵苍凉笑声,一人自夜色之中缓步而出,手中并无兵刃,只凭双掌,挡者披靡。
樊飞鸿闻言扫了一眼,突然身躯一震,暴喝道:“是你!?”
“正是翟某,樊少侠许久不见了。”翟廖语淡然笑道,缓缓点了点头。
樊飞鸿脸色骤然转寒,一字一句的说道:“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七指擒纵翟大侍卫。”说罢,猛然醒悟过来,寒声说道,“原来果真是你们。”
“樊少侠既然已经猜出,翟某人也不必再遮遮掩掩,不知道樊少侠有什么打算?”
樊飞鸿看了一眼远处淡漠沉静的李落,冷颜厉色道:“引蛇出洞,果然有计不旋踵的才智,大甘牧天狼,樊某领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