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骨骼相当清奇的怪物在来得及更加接近藏马之前,便被反应迅速的迪卢木多长枪轻甩,直接一枪斩杀在了当场!
“似乎是没有见过的品种,吾主。”
上前细细探查了一番,确定无论是在自己生前所拥有还是死后再现世时被灌输进脑海的知识储备中都没有类似生物身影存在的枪兵转回头来,敛眸对藏马说道。
妖狐闻言看不出情绪地微微挑了下眉——
没有见过的品种?
这倒有些新鲜。
要知道,迪卢木多本身就是生在略有些玄幻的神话时代。在那样的时代里,生存着再怎样奇异的生物都不足为怪。
而当这位菲奥娜骑士团的首席骑士成为英灵,并响应魔术师与圣杯的召唤再临于世,被圣杯所灌注到他头脑中的,也并不只有那些所谓的现世常识,而是包含了许多各方面的知识——不然不同时代的英灵又有什么理由向彼此隐瞒自己的身份?若是对方所生活的时代根本就在自己之前,那他/她无论如何也不应该有理由,知道自己这样一个在他/她身死之后才活跃于世的人的名字,因而也就更不可能了解自己的战斗方式、能力甚至弱点。
当然,身为Master的魔术师们中的大部分都家学渊源,对圣杯战争有所了解的更是对英灵们如数家珍,但就像藏马误入的那一次圣杯战争之中Caster的Master雨生龙之介一样,对英灵什么的完全不了解却被圣杯选中的魔术师在历届圣杯战争中也不是从未出现过,所以英灵们被灌输许许多多能够帮助他们迅速通过真名来了解到对手生平以及战力甚至弱点的知识的这件事,当然也就变得顺理成章。
而现在,就是这样一个被圣杯灌注了大量不科学知识的英灵,却对藏马说眼前的怪物是他所没有见过的品种。
这实在……很值得玩味。
妖狐一边脑中飞快闪过各种念头,一边手下却是不轻不重地给怀中的白团子轻轻顺着小肚肚上软绵绵的毛毛。
——说起来这一次,他们被甩出时空通道后的落脚点倒还挺不错的。
深山老林,人迹罕至,比起当初家教时代的直接落入纲吉和六道骸的决斗场,又或者是猎人时代的差点撞上某两人的现场版,简直运气好了不知多少。
虽然落地以后立刻就受到了袭击,但这袭击者除了之前说的骨骼清奇了点儿,其他的……
还真是不够看。
藏马思及此撇了撇嘴,给了自家能干的Servant一个赞赏的笑容以后,并没有将自己之前的那番思量诉诸于口,而是转头,看向身边面色淡然如常的黑发恋人:
“哈迪斯?”
冥王闻声微微侧首,对他摇了摇头。
“附近没有发现丝毫人类活动的痕迹。”
藏马闻言不由一瞬间感觉有些惊讶——以哈迪斯的神念感知范围来说,他口中的“附近”,可不真的只是通常意义上的附近。
在这个方圆最少都要用数以百计的公里为单位来进行来计量的“附近”的范围内,竟然半点儿人烟全无,这意味着……
“看来这一次,还真是到了一个很有趣的地方了呢。”
挠了挠摩可拿软乎乎的下巴,在小家伙欢快的笑声中眯起眼睛,妖狐心中隐隐泛起了某种尚且不是那么明晰的奇异预感。
***
进入这个世界的第三天,藏马一行人才在魔界蒲公英的指路下找到了一座……唔,村落?
虽然这是藏马刻意放慢了行程的结果——经过之前在K世界那紧锣密鼓紧赶慢赶的一周多时间,他觉得自己真心需要点慢节奏的生活来调剂一下,但是即便是这样以他们这一行人的脚程,也走了三天才见到人烟,足可见他们此时所身在的这个世界,是多么地地广人稀,又或者该说——
荒芜?
站在一片高高的山崖上自上而下地俯瞰着山脚下那一派凄惨破败模样的小小村落,饶是藏马心中明白以点断面这样的做法并不可取,但有一瞬间,他不由怀疑自己这一次是真的来到了一个文明极度不发达的世界——
占地范围大得过火的群山茂林,土胚房、粗布衣,在村落旁边开拓出来的田地间用最古老落后的人力方式在进行着耕作的村民,看上去有点像中国古代样式,但细一看又总觉得哪里不对的发型,还有……藏马几乎都要习以为常无力吐槽了的(无论他穿到哪个世界都一直存在的)一点也不科学的五颜六色的头发颜色……
默默扭脸,妖狐忽然一点都不想要进入到这座“好不容易”才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村落中去了。
一旁的哈迪斯显然比任何人都更早地注意到了恋人的情绪。
“不想进去?”
他俯身过来,在藏马耳边低低地问。
妖狐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总感觉这座村子……”
给人的观感不太好。
并不是说那里潜伏着什么危险——事实上到了现在,能够威胁到藏马的东西真的不多了,尤其他身边还有哈迪斯这么一尊大神在,原本藏马自己的武力值在拿回全部的妖力之后就已经高得离谱了,再加上哈迪斯……就算去到再怎么高危的世界,对藏马来说大概都称不上危险了——而是另外一种,更加让人不舒服的感觉,就像……
“是那些人身上的‘死气’吧。”
在藏马想到适合的形容词之前,达拿都斯先出声了。
黑发的死神有些懒洋洋地斜倚在身后的同胞兄长肩上,微微下俯的视线之中,带着一丝藏马已经很久没有在他身上见到过了的高高在上和冰冷淡漠的意味。
“这些人虽然还活着,但身上却已经沾染上了浓浓的死亡的味道。”见藏马看向自己,达拿都斯收回下望的视线,转而迎上妖狐的目光:“或许是在不久之前,或许会是不久之后,这里发生了又或者将要发生一场劫难。”
——显然是不怎么用心的说法,充分证明了刚刚达拿都斯眼中透出的那一份冰冷漠然,并不是藏马的错觉。
有些奇怪对方怎么忽然一下就好像莫名其妙地又端起了死神的架子,而且看上去似乎微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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