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女子之所以会对杨易有这么大的戒备,一来是因为她这几年实在是受尽了磨难,二来也是因为先前听到了院子里的打斗声,这才好不容易卸下了一条板凳腿,一直躲在屋子里准备敲闷棍的。¤↗,↖x.
对于这点儿,杨易自然是能猜到的,所以他也不会责怪这个女人,人家已经够艰难的了。
要说这卫平的妻子,那还真是不容易,好不容易和自己的丈夫苦尽甘来结成了眷侣,幸福生活没有几天,宝宝刚出世,丈夫还没来得及到医院看上一眼,就被人给绑架到了这栋别墅里,随后一关就是两三年的光景。
这要换了别人,这种不知道什么是头,不晓得猴年马月才能放出去的日子,早就崩溃的要死要活了,但是卫平的妻子挺过来了,不为了自己,也为了孩子挺过来了。
这他妈已经不容易了呀!
平日里还要被人性骚扰,睡觉什么的都不敢脱衣服,唯恐有哪个男人闯进来,或者趴在窗户上偷看。一次次的坚守,一次次的哭泣,换了人不崩溃才怪了呢。
杨易举起了手上的风铃,对那藏在妈妈后面的小萝卜头微笑道:“来,小家伙,你的风铃,大哥哥不要你的,给你就是……”
小萝卜头抬起头看了妈妈一眼,妈妈什么也没有说,他也就默认妈妈同意了,怯怯的伸出那皮包骨头的小手,接过了杨易递来的风铃,急忙再次藏在了妈妈的身后,小手拨弄着风铃,嘿嘿直笑,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
杨易也很开心,他喜欢小孩子,尤其是对这种在磨难中生长起来的孩子,心里更是喜欢的紧,总觉得这样的孩子身上有自己的影子。
幸运的是,小萝卜头有一个爱他,不惜一切保护他的妈妈,杨易很羡慕,但一想到自己有个保护自己的胥子师父,心里也就平衡了许多。
“你还没说你到底是谁呢……”少妇依旧不敢放松戒备,又一次问道。
杨易站直身体,也没有说出自己的名字,萍水相逢,以后估计也没有见面的机会了,说不说名字都没有什么区别,他只是简单的说道:“你不用管我是谁,我来就是救你们母子出去的……”
“我凭什么相信你?!你会有这么好心?!”少妇瞥了被爆头的白种人一眼,隐约发现了白种人的一只胳膊不能动弹,对杨易说的话也多少相信了几分。
白种人连和少妇对视的勇气都没有了,默默地低下了头,后者心里顿时又燃起了几分希望。
兴许,眼前的这名看起来还有几分帅气的年轻男子说的是真的呢,如果他是在和白种人演戏,那也用不着自废一条胳膊吧,毕竟……这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杨易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说出了一个人的名字:“卫平……”
这两个字一说出口,从头到尾一直都表现的很坚强的少妇登时呆了,手上的板凳腿掉在了地上,瞬间泪水犹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她一下子蹲在了地上,低声啜泣,呜咽呜咽的让人心碎。
“呜呜呜……他,他竟然还记得我们母子……”少妇来来回回就念叨着这么一句话,似乎这些年的煎熬得到了回报,这些年的坚持得到了补偿。
小萝卜头不明所以,虽然妈妈哭了,但是小萝卜头知道,这不是眼前的这个大哥哥欺负的,只是……妈妈为什么哭呢?!
他蹲在了妈妈的身边,轻拍着妈妈的后背,很是老气横秋的安慰道:“妈妈不哭,妈妈不哭……”
“妈妈,卫平是谁呀?!”这小家伙,竟然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叫什么名字,也真是难为那啜泣的女子了,大概,她是不想让自己的孩子知道自己还有个父亲,多一份牵挂吧。
少妇抬起了头,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抚摸着小萝卜头那和身躯不成比例的脑袋瓜,很是欣慰道:“阳阳,妈妈一直没有和你说,其实你……还有个爸爸,而你的爸爸,就叫卫平……”
“爸爸,那是什么?能吃吗?!”小萝卜头天真无邪的问道。
这么一句话,顿时让这凄惨的气氛消减了好几分!少妇和杨易同时轻笑出声,前者语重心长的教导道:“爸爸呀,爸爸就是妈妈的丈夫,你不是经常问妈妈你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吗?妈妈一直没有和你说,今天就告诉你,你是妈妈和爸爸的产物……”
“咳咳……那啥,这样的话题就别讨论了吧,还有别人在呢……”杨易不得不出声制止了,因为他看到了小萝卜头满头的疑惑,大概小家伙马上就要问什么是产物了吧。
少妇微微脸红,点了点头,站起身,拉着小萝卜头的小手,就那么期待的看着杨易。
杨易刚想说话,小萝卜头忽然抱住了他的大腿,扬着大脑袋,很是天真烂漫道:“爸爸?!你是我爸爸吗?!”
“呃……”杨易和少妇那叫一个无语呀,后者更是脸颊通红。
杨易蹲下身,揉了揉小萝卜头的大脑头微笑道:“阳阳是吧?我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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