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赵长宁一听,连道坏了,这种话都说出来,显然是气狠了,如今孕妇大,不能与她争,便咳嗽了两声:“明明是我眼光好。”
代璇挑眉:“你眼光好?”眼光是挺好,就是相中人有些不咋地。这倒不是贬低旁人,而是代璇觉得自己也不咋地那一列中。
当然了,这也不是贬低自己,只是按照时人注重好媳妇标准,代璇自觉同土生土长姑娘相比,多有不如。
论琴棋书画,她也就是个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水平,不是拔尖儿,而论贤良淑德,那是什么东西,能吃吗?
但显然赵长宁不是这么想,听闻代璇口气中带着几分讽刺意味,便笑了:“要不能挑了你做我媳妇儿?”说着抱住代璇,手掌便下意识放了代璇肚子上。
“给我戴高帽也没用。”代璇低头看了看肚皮,心知今儿赵长宁这般没脾气,八成是看了肚子里这小东西面子,既如此,她当然要好好利用一番。
亲爱宝宝,咱们娘俩利益是一致,你该不会怪我拿你来赚好处罢?
代璇素来是这样人,她行事并不拘泥,只分得清轻重罢了,如今于她来说,自然是儿子第一,其他往后排。
是以她绝对不会拿肚里这个安危去冒险,但用来要点好处却是可以。
“如今我才有孕,便有人惦记着这府里位置了,我只怕往后气,还有生。”代璇冷笑,拨拉开了肚皮上赵长宁手,道:“四品官儿也不小了,都能厚颜无耻说出这种话,若是换了旁人来,你说我应是不应?”
“不应,就是善妒,应了,我怕往后这日子没个安宁,且,我肚里这个还没出生呢,能不能平安落地还是个未知——”话未说完,便被赵长宁捂住了嘴巴。
代璇抬头瞧去,却见赵长宁沉着脸,面色不善:“你说是什么?这种话你也敢说,我孩子,谁敢动手动脚!”
原来这男人也有这般自负一面,代璇瞥了瞥嘴角,却发现自己终归是有些失望,便没有再吭声。
而赵长宁大约也是有些不,只道了一句:“你好好休息,莫要胡思乱想。”就转身离去了。
看着赵长宁离去背影,代璇觉得心里有些凉,然而却让她起了决绝之意,眼下浓情蜜意之时,又有个宝宝,赵长宁却不愿意哄她一哄,还有什么好指望他?若是男人靠不住,她也好死了心,只靠自己了!
转眼又过了两天,代璇把苏太太轰出府事儿就传遍了京城,便有人道是代璇恃宠而骄,失了做人妇本分。
原本妻子怀孕,为丈夫安排人服侍就是应有之义,她却自己霸着王爷,还不准别人进府,这是妥妥善妒,若是平常人家,当休!
云氏闻得传言,当即急出了一身汗,她先前就担心着这个,却不料这么就爆了出来。
正此时,代璇却是带着人去了紫园,毕竟她有了身孕,长途劳顿去景山有些危险,是以只好退而求其次。
只是自那日之后,她和赵长宁纵然一切如常,每日同一张床上盖着棉被,却再没有说话。倒是赵长宁依旧天天盯着她肚子。
而这时候,云氏却心急火燎赶了来,一进门就急道:“外头都传遍了,你怎还这般悠哉?”
代璇彼时正半卧窗前,晒着太阳看书,手边还搁着榨好果汁,以及两碟子甜咸点心,还有几样果脯,代璇手中正拈着一个往嘴里送,听闻云氏此言,倒是惊诧了一回。
“娘亲这是着急作甚?”代璇慢悠悠起身,却被云氏按原地。
“你莫动,还是歪着吧,”云氏说着,便扫了屋子一圈,等侍女们都退下之后,才揽着代璇道:“王爷呢?”
“他应该书房,怎么,还有他事儿?”这段时日赵长宁不知是领了什么差事,并不用天天去上朝站班,窝家里倒像是闲人一个,和代璇互不搭理,他便跟书房卯上了。
云氏坐下,先是问了问代璇肚子是否安好,随后才眼神闪了闪道:“你可有跟王爷提及妾室事儿?”
随后便见代璇变了脸色,便忙道:“你莫动气,有话好好儿说!”
代璇却是挑眉:“娘亲,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你这么急吼吼过来,可别是只给我说这么一句话!”说完,代璇脑筋一转,便又道:“可是外头有了什么传言?”
云氏不料代璇这般敏锐,一时便愣了一下,却叫代璇看见,当下便心里有数了:“有些人,好好日子不过,非得找些事儿,”说罢便冷笑一声,“我给她这个机会,倒看她能不能抓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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