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是自己掉了的,挂上去的时候打了个三个结呢。
代璇微微眯起了眼睛,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想起了好久之前在福宁宫偏殿发生的那一幕。
现下她能确定,这人是冲着她来的了,只是却不知道是所为何来。
代璇和陆安馨对视了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疑虑,陆安馨暗地里拍了拍代璇的后腰,两人便拉着手又走了回来。
“多谢这位公子提醒。”代璇也不客气,直接就伸手去拿荷包。
青年并没有耍花样,而是乖乖让代璇拿了,才拿扇子一拍手心道:“李四姑娘?”
见代璇不吭声,青年却并不恼怒,依旧一脸云淡风轻的表情,一点都不尴尬:“忠勇伯府李四姑娘?”
再三确认身份又是要作甚?代璇皱了皱眉头,却是陆安馨不耐了,只道:“这位公子究竟意欲何为?有话便说罢,这里却不是久留之地。”
好在是她和代璇两个人,要不是只有代璇一个,若是看在旁人眼里,岂非成了代璇在和陌生男子约会?
青年轻笑一声,也看不出是什么意思,只从身上掏出一样东西来递到代璇跟前道:“你可认得此物?”
代璇当然认得,这是赵长宁的私章,而且是平时最少用的那一个。
陆安馨想要接过来细看,却不料青年转手就收了回去,略略低头俯身道:“我叫温玉,你大概听说过我,不过这不重要,我只是来看看你而已。”
代璇有些不明白,难道这人就这么无聊?拿出赵长宁的私章来,就为了表明他和赵长宁关系不错,不是坏人?
“哦还有,皇后娘娘千秋节在即,李四姑娘是否备好了礼物?看姑娘绣艺很好,若是到时能奉上亲自做的礼物,想必娘娘会很高兴的。”
温玉说完,便摇着扇子转身走了开去。剩下代璇和陆安馨却是面面相觑。
“这人是不是有毛病啊,看着人模人样的,怎么说话却是奇奇怪怪。”陆安馨忍不住摇了摇头,虽然这人长得还算不错,但也太莫名其妙了吧?皇后娘娘千秋,姑娘们的礼物也是他一个男人该关心的问题咩?
转头去看代璇,倒是发现代璇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当下便伸手捅了捅代璇道:“怎么啦,莫不是被这人迷住了吧?”
拍掉陆安馨呃胳膊,代璇便低头系起荷包来,随后便发现荷包上的络子少了一截,再仔细一瞧,却发现那一截真躺在不远处的草地上,原来是用刀子割断了的!
“好奸诈!”陆安馨上前去拾起来塞到代璇手里,才皱了皱鼻子道:“这家伙刻意叫住你,末了却只说了两句不相干的话,你猜这里头到底什么名堂?”
代璇系好荷包,才松了一口气,摇摇头道:“我也猜不透,只是他虽然奇怪,说的话却也不错,皇后娘娘千秋,这礼物却是要早些准备。”尤其是今年,代璇尚未除服,应该是不会入宫了,是以这礼物须得更加精心准备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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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二字,其实因人而异。对代璇而言,小小言语攻击 其实真算不上什么。
她现在的担忧,不过就是因为被蒙在鼓里而产生的一种焦虑感。
身处局中,代璇只隐约能感觉到背后有暗潮在涌动,但却看不清,弄不明白。
不过也不算大事,因为她所能做的,无非就是一个等字。
若是李叔勤或者李行瑾在身边,代璇还能钻个空子,可现在,根本没有她可以插手的地方。
倒是那丢失的卷轴,成了她的一块小小心病。且不知究竟是哪路人给拿了去,会不会造成什么不好的后果。
一想到这个,代璇就有些意兴阑珊,轻轻放下了手上的杯子站起身来。
“这是要做甚?”云氏撇头看向女儿,还以为代璇是因为祁侯夫人的话而不高兴摆脸子,嘴上说着,却是暗暗给代璇使眼色。
虽然代璇的脾气性格整个京城的勋贵家姑娘圈子里颇有闻名,但云氏还是觉得,这只是夸大而已,只要代璇往后表现的好点儿,完全可以扭转过来。
诚王妃的小宴上人虽然不是很多,可几乎是各个小圈子里的夫人姑娘都有,代璇这会子不给祁侯夫人面子,人家大约又会背后嚼舌头,说代璇量小不能容人了。
代璇低头就看见云氏在底下悄悄捏自己爪子,有些儿疼,可又不想继续坐下听这些人打嘴仗,一时间就有些踌躇。
正好这时,却是有人过来解了她的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