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二少君都是成了亲,当父亲人了,什么话对他慢慢说,他会听。”胡敬对气呼呼高威劝道。适才阿崧大哭,胡敬和几个幕僚忙上前劝阻暴跳如雷高威,又拉着高威去看孙子,才没让高威这么多人面前就抽高严。
“他会听个屁!”高威怒气冲天,“这小畜生从小到大,什么时候听过我话了?”
胡敬对高威一口一个小畜生、牲口,早就淡定了,他迟疑说道,“郎君,不如请二少女君劝劝二少君?”
高威没说话。
胡敬以为高威因高严不肯跟他去,迁怒于陆希,“郎君,我想以二少女君深明大义,一定会劝二少君去……”
“你想到哪里去了!”高威摆手,“我是想她身体不是不好吗?这种小事还是算了。”高威可没什么红颜祸水之类想法,儿媳妇难道还能压着儿子让他不去不成?这全是那小畜生自己选择。
胡敬笑道:“就是小事才让他们夫妻自己解决嘛,少君也是大人了,郎君你还想管着他一辈子不成?”
“也好。”高威想着次子也是当爹人了,神色一动,“你派个人去和媳妇好好说下。”
“唯。”胡敬让乳母抱起阿崧去找陆希。
高严书房里,施平也劝高严,“郎君,羯族三万精兵经此一役不过只剩几百残部,这羯族汗王,去年因推行农桑政策,颇是得罪了几个大首领,今年又有闹蝗灾,如今是兵败如山倒,正是内忧外患时候,这次是千载难逢好机会啊,且你们一路北上,也不会有羯军会入侵涿县。”这不是赶上来送死吗?
施平顿了顿继续道:“魏国这次损失也不小,长孙博战死、长孙鹰被俘获,宇文靖带着残部逃离,赤峰那刘将军将两万魏军精兵数歼灭,他们就算想反攻,也不会从来攻涿县。”涿县是跟羯族接壤,而不是魏国。“郎君,你若是一心想留蓟州话,和羯族一战不可避免。”施平隐晦提点了下高严,若是没有军功,他怎么取代刘毅?
高严不说话,施平这些话,他都知道,说什么羯族、魏国入侵,他都是推托父亲借口而已,他就是不想离开皎皎而已。打昌平是不得已,离得也近,可这一走,起码要两个多月,高严真怕了,他现每天一合眼就是皎皎满身血那一幕,他什么地方都不想去,只想守着皎皎。
施平见高严不为所动,轻叹了一声,看来还要让大娘子来劝,不然郎君是不会想通。
高严回到房里时候,陆希和阿崧都睡觉,陆希让人做了一个婴儿床,平时阿崧就是睡这小床上。母子两人穿着同款式寝衣,身上密密覆着一条被子,右手露了外面。高严就这么站,静静看着两人。
“阿兄?”陆希原本心里就有心事没睡沉,翻了个身,隐隐觉得似乎有人看自己,迷迷糊糊抬头,就见高严站床前,陆希揉了揉眼睛,想要起身。
“我吵醒你了?”高严没让陆希起身。
“没有。”陆希看了一眼漏,就慢慢坐起了身体。
这时候春暄也进来了,见到高严朝他屈身行了行礼后,就抱着阿崧出去了。
“再睡一会。”高严让陆希靠自己怀里。
“不了,一会崧崧吃了奶,就该洗澡了。”陆希说。
“他还没醒。”高严说。
“醒了。”陆希让人每天纪录阿崧吃喝拉撒时间,培养他规律作息,现崧崧每天醒来时辰已经很固定了,果然陆希话音一路,就听到高崧崧吚吚呜呜声音。
“阿兄,崧崧像你,身体很健康。”陆希靠高严怀里说。
“嗯。”
“我这几天也舒服了很多,大夫说,这么养下去,我们后年就可以再要小宝宝了。”陆希说着就感到换着自己手紧了紧,陆希笑着抬头,“阿兄,我身体很好,你不用担心我。”
“是胡敬还是施祖翁跟你说了什么?”高严了然问。
“阿兄,我再决定嫁给你之前,耶耶就跟我说过,嫁给武人,就要接受长期两地分居。”陆希说。
提起陆琉,高严苦笑,若是先生还,恐怕早就赶到涿县来骂死他了!说不定都要把皎皎接走了,“皎皎,对不起,我让你受委屈了。”
“我不觉得受委屈,我夫君文武双全,我儿子聪明可爱,亲人和睦,这样生活,多少人指望不来,我有什么好委屈?”陆希说,“而且自成亲以来,我们也一直一起,这样生活,我要是还不满足,都要遭天谴了。”
“但是我让你生阿崧时候,吃了这么多苦。”这是高严大愧疚,让皎皎井里生孩子,莫说皎皎了,就是寻常人家妇人,都不曾吃那么多苦。
“那是意外,虽然那时候痛了一点,可是有了崧崧我也满足了。”陆希搂着高严脖子,额头抵着高严额头,“阿兄,当初我嫁给你时候,我就做好你常年不家准备了,你真不用担心我,也不用为了我而留下,但是你出去时候,一定要记着我和崧崧还家里等你!”陆希认真说,一双潋潋桃花眸水波盈盈。施祖翁说过,阿兄本来就是雄鹰,就应该让他展翅飞翔,让他留下,便是让雄鹰变成金丝雀。
“皎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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