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当真要交换人质,自己被先带走了,鬼翼与秦篪就决计活不了!而现在有个更大的问题就是,自己究竟还能不能够医治鬼翼与秦篪的伤势,以吠承啖现在的行为,在自己用了药后他再用相冲的药物去敷在那两人的伤口上,无异于将他们的性命当成胁迫与威逼自己的儿戏,若自己现在不答应他的要求,鬼翼与秦篪能不能撑到晋军到来都还说不定!
“你究竟想要什么?”愤怒的心理在反反复复的折磨之中终显疲惫,奚昊卸了气力,“啪嗒”一声丢掉紧握手中的发簪,垂下了头去。
其实何须去问,这人要的不过是他现在唯一还能把握的筹码而已,就算这场仗他们注定会输,他也不愿让自己输得干干净净。
“我曾经说过,想要你跟我回呼和单去,你若现在答应了我,我便不再让南平子与你作对,让你好好去医治那两个人的伤势,否则,我现在便让人去要了他们的命,反正能从我手里交换出去的,绝对不会是三个人!”
“好,我答应你,你让我医治他们,待交换人质的时候,他们走,我留!”
“哈哈哈哈哈,好!”吠承啖仰头大笑着放开了奚昊的手,击掌唤来了守卫之后,又道:“既然你应得如此痛快,本王也就不会再为难他们,需要什么药只管开口,除了随时要跟在本王身边之外,任何人都不会再碰你一根指头。”
奚昊没有说话,只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转身而去时却又被他一把拉回,以极近之势一口.含住了耳垂:“回来之后,本王亲自为你挽发。”
“放开!”奚昊窘得满脸通红,羞恼之下狠狠跺在了吠承啖的脚间,吠承啖这才松了手,哈哈大笑着扬长而去,奚昊则低着头僵在原地,默不吭声的站了许久之后,才狠狠一擦盈眶的泪水,头也不回的往了牢狱的方向走去。
远远的院门之外立着两道身影,在这场闹剧结束之后渐渐有了动静。
“如清风所虑,狄将军也看见了,殿下对那宗奚昊可并不是玩玩而已。大晋的军队很快便要兵临城下,咱们要用人去孟白炎手里换二王子,这本来也并非难事,可现在平白冒出个宗奚昊来,他的身份将军也心知肚明,你以为孟白炎会放弃他,让他被咱们带走吗?”
狄戈尔难得遇到清风肯搭理自己,虽知道他现在也不过是要拉自己同一阵营而已,也还是敛了平日的脾气,好言好语搭话道:“他是孟昶龙的义子,以孟白炎的秉性,恐不会放手。”
“这便是变数,咱们要的是二王子的人,不能让宗奚昊坏了大局。”
“可是……”狄戈尔自然明白清风话中含义,却没那份胆量去求证清风的想法,清风见状也不为难于他,只一笑而退,缓步朝外走去,边行边道:“可惜我清风空有智谋却无武力,有时候解决事情最简单的方法,莫过于直截了当,一干二净!”
狄戈尔若有所思的看了看他离去的背影,仅剩的独眼中渐渐透出了一丝寒意。r6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