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主子,看老奴为你带来什么了。”
“笔墨纸砚?!爷爷,咱们不是已经没银子了吗,你从哪来的这些东西啊?”
“啧,老奴不是说过了吗,你是绝对不能叫我爷爷的记得吗!这个呀,是吴先生说他愿意让你每日在角落里跟大家一起念书,所以老奴特地给你买回来的,喜欢吗?嘶……”
“你的腰怎么了?快坐下让我看看。”
“呵,不碍事,走得急了,扭了一下。”
“你骗人!你一定又去码头跟人搬东西了!我说过,念不起我就不去了,从明天开始,我跟着你一起去码头扛包,我已经七岁了,能够自己照顾自己了。”
“说什么傻话,你是主子,将来是要做大事的,你的双手绝对不会做这样低贱的活计!炎主子你听好了,将来有一天,你若是回到了东都城,记得,那城中最高、最大、最不冒犯的地方,就是你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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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忠……陈忠……陈忠……”
好冷哪……
这是在哪……
整个身子似乎都要裂开了……
陈忠去哪了,追兵都走了吗?他们为什么一直要追着自己不放?自己的身边除了陈忠就什么都没有了,他们究竟想要什么?想要什么!
“嘶——”手好痛,指甲火辣辣的,发生了什么?
这是哪?自己是还在河里吗?那些人都去哪了,陈忠呢?陈忠又在哪?
模糊的视线在剧烈的疼痛中终于清晰,满目奔腾的水流证实了自己是在河里没错,可是,却不再是记忆里的那道河,因为双眼所见的一切都不同了。
这是……
浑噩的头脑在看到背后所处环境的那一刻骤然清醒,白炎低头看向了指甲尽裂的双手,又揣度了一下当下的形势,然后小心翼翼的往石块上挪了挪,摇摇欲坠的石块承不住他的力量往下滑了几分,他立刻停止了动作。
身后的瀑布发出震天的轰响,腾起的水雾将他全然笼罩,他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也知道以当下的情形没办法凭自身的力量回到岸边,所以只有尽可能小心的趴在了大石边。
已经多久了?南宫白泽他们应该已经在找自己了,不管怎样,都绝不能松开双手被水冲下去。
可是真的好累啊……
累得快要撑不住了……
“呼——”
身体没有了知觉,以这样的状态当真还能撑下去吗,又或者,是等不到了……
“白炎——白炎——”
松懈的双臂猛然一震,脑中的呼唤如警醒的铜铃让渐已不清的神智瞬间回圜,白炎努力睁开双眼看向远处,没有看到无瑕,却看到了另两道身影。
南宫热河与白泽在奋力朝着他游近,岸边的其他几人将绳索缠在腰上,然后将另外一头抛向了河面。
“抓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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