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赚钱,也要保证粮食蔬菜以及家畜的生产。”
“那有没有想过,以后可以专心做这个,然后把土地租赁给别人呢?”聂幽看着他说道。
希巴姆摇摇头:“不!耕作,必须做为一种永远的传统传承下去。老村长曾经说过,耕作是华夏民族的本色,也是我们这个种植园的本色。只有在本色的基础上,才能有特色的产生。如果我们全部都去做木雕,短期内可能会赚到很多钱。”
“但是从长远来看,这并不是好事。因为我们的孩子们,可能并不适合木雕行业。比如我们全种植园,大约一千人,实际上,真正适合木雕的,只有不到六十人。包括一部分黑人,他们的手工并不能达到出口的要求。很多人在这,只是干一些搬运的工作。那么,等到他们老了,下一代呢?如果不适合木雕产业,那么也忘记了耕作,读书也没有成就,怎么办?”
对他的算计,聂幽也不好说认同还是不认同。毕竟儿孙自有儿孙福。而他的算计,则是把儿孙最后的退路留下了。哪怕将来一事无成,至少懂得耕作,不会饿着,而且依靠土地,也能有不错的收入。
“而且,只有看到仓库里堆满了粮食,大家才能安心的做木雕。否则,大家恐怕没有心思做这个了。当然,也许以后我们的子孙会有所改变。但是我们这一代不打算改变。因为我们希望,传统的传承,至少不会在我们的手上丢失。”希巴姆很仔细的说道。
聂幽点点头:“那你认为,当原来的部落人和原来的移民传统冲突的时候,该怎么办呢?”
“这很简单,只要不违反法律的,大家传统是自由的。作为农庄种植园的管理者,我也会及时调整他们相关的假期和需要庆祝的东西。不过,黑人的很多传统现在正在被抛弃。主要是因为比如祭祀等活动,违背法律,也违背了最基本的人道主义,所以,看到了更好的传统之后,大家也会慢慢放弃。当然,一些祭祀丰收等类的庆祝活动,还是继续保持的。这也是我们的特色。我们打算过几年,国际形势更好以后,就开放这里的旅游,发展地方民族特色的旅游。”希巴姆显然雄心勃勃。
“如果让你管理一个镇,给你一个镇长,你会不会做好?”聂幽看着希巴姆。
希巴姆心里猛地一跳,连忙说道:“我还需要时间来学习管理。也需要时间来尝试更多的黑人和华夏人的关系调整。我认为现在还不是时候,至少还需要一年时间,我会整理出一份比较合适的关于黑人和华夏人相处冲突最严重的部分的总结报告:主要是传统的节日和祭祀方面的。”
“镇政府也是基层的组织,你同样可以接触到最基层的情况,而且拥有一个镇的管理权,几十个种植园,调查分析的样本也会更多,对你的报告更有利,不是吗?而且你的计划,只是一个种植园来实现,并不现实。那至少需要一个镇,形成一定的规模才可以。怎么样,有没有信心帮我们管理一个镇?”聂幽已经决定,无论如何,要扶植他一把。树立一个标杆。
“我可以尝试。”希巴姆有些没把握。
尤其是做了村长后,发现以前一些相当不起眼的工作,实际上很难处理。这让他明白,从政,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不是尝试,而是一定要做好。我相信你。我也相信,你和姆克巴一样,会让大家相处更好,最后变成一家人。”聂幽直接说道。
希巴姆看着聂幽,用力的点点头:“只要您相信我,我会付出我所有的努力去做这件事情。”
聂幽在这继续呆了两天,在附近的几个种植园也看了一下,发现,即便是附近的种植园,对于这个能干有想法的黑人,都很有好感,他担任镇长,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当然具体的问题还是有的,那需要他个人的能力去处理。
希巴姆则是心潮澎湃,聂幽在这里的最后一天下午,县里的县长就赶到这里,亲自把任命书送了过来。
一起送走了聂幽他们一行人之后,县长没有走,而是留下来,在希巴姆的家里做客。
“希巴姆,你得知道,你一定要做好。我相信你的父亲也一定希望你这么做。”县长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人,在华夏国内的时候,曾经是一个乡镇的镇长。
“我会的。”希巴姆连忙说道。
旁边作陪的老希巴姆则是眼睛里都是光芒:“镇长啊!以前的时候,县城里的将军都没有这么大的权利管理这么多人。”
在这里生活了几年,老希巴姆也知道,一个镇到底能管理多少人。几十个种植园,这至少也是几万人。而以前的那个所谓将军,除了到处抢劫的几千士兵,真正管理的部落居民,不过是不到一万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