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状态下还在埋头理政。忍不住翻涌起对他阵阵的疼惜和敬仰之情。
“回去吧。”蔺继相在走过我身边的时候轻声对我说。
回去的话,不知道下次再有心鼓气要到什么时候了,而且嬴政今日无视我、见我无功而返之后会越发不想要直面我了吧,不管是否能够成功,我都不能离开。
“陛下,”我越过蔺继相走向嬴政,轻轻唤了一声,看着他如我所料那般稳坐不动,咬咬牙停步在他的书案前:“跟奴妾谈谈可好?”
自然还是无声回应的。
我看看殿门口本欲跟我一同退出去的蔺继相,微微移动下巴哀求他离开、独留我跟嬴政两个人。他满目愤怒、凶狠地看了看嬴政,深吸一口气、依着我的哀求关上了殿门。
嬴政将这一切都视作空气的存在,他专注奏折内容、身心岿然不动。
绕过书案走到他身侧,我微微倾身坐到了书案上。本想数月未曾近女色的他会有些本能的反应,可是他依然盯着奏折上面的字符,对我熟视无睹。
移移腰身,我碰触了他的双臂和双腿,迫使他不得不感受到我的存在,只见被打扰到四肢的他紧紧锁了眉头。但也只是嫌弃了一瞬,当即便放弃奏折起了身子朝着卧榻走去了,又一次丢下尴尬的我一人。
我再得寸进尺的话他会动怒吧,我暗暗心惊地担忧着,可是哪怕是动怒也好、他理我总归要好过我一人唱独角戏吧,就算是获罪我也认了,但他不能不认我的心意。
“奴妾服侍陛下歇息。”
我再次狗皮膏药一般贴上去,在他上卧榻时走向他,可他依然不闻不问不回应,仿若正殿只有他一人一样躺下歇息;嘿~~~还真是对我死心了?我心情低落到了极致,有种我真的只是空气一样的无力感。
“陛下,”我在床榻前不敢上去,虽然豁出去了、可我也怕他厌恶,故而只能顺势跪坐在了他的床沿边,静静道:“奴妾爱陛下,爱的很深很深,爱的可以没有自我,爱的义无反顾,然而奴妾爱的时候怕的要命,奴妾怕陛下会厌弃奴妾、会误解奴妾、会用冷战的方式无视奴妾。
陛下对奴妾的爱奴妾感知甚深,奴妾相信自个儿是陛下此生最爱的人,奴妾荣幸之至、此生足矣,可奴妾私心里念着奴妾能给陛下带来的是欢愉、而不是无尽的伤痛和疲惫,回首望望,奴妾最怕的、恰恰正是给了陛下的了。”
泪水扑簌簌的下滑,迷雾状的视野中仿若看到嬴政的双眸颤动了一下,但是我没有看清楚就已经看不清了。
“奴妾年轻失忆,此生记得最深的人是陛下、念的最多的人也是陛下,这世上、奴妾的脑海中没有故土之浓情,没有大秦之归属,只有对陛下深沉的爱意跟陛下对奴妾无限的恩宠。
奴妾做过不少的错事,可在奴妾的概念里、最错的就是跟陛下赌气,不管缘由为何、哪怕是陛下的不是、奴妾也怨憎自己失去了应有的相依时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