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右腿前跨,伸一只手到姬绾面前;姬绾欣喜,把手交到嬴政手里,两人轻轻的和谐的对立而视。
“起来吧。”他对着姬绾说。
我明白不跟着就势起身我是不会有起来的机会了,于是厚颜直起了身子。
有那么一刹那的时间,我是在想嬴政如果没准许我起来再特意命我跪下去我该有多尴尬,但是又想想若是他忽视着不再赦免我,从人们和姬绾都起来,我一个人蹲着,更尴尬,于是悄悄觉得还是他开口说没准许我起来要我拜下去的时候再蹲回去难堪程度轻一些。
嬴政不知道是没注意到我起身还是并不介意我起身,总之他没对我起身的动作有任何的反应。“愉悦归愉悦,不许乱动,也不可贪玩。”
我类个乖乖,嬴政还会有这么柔声温和的一面,真是比长城还奇迹的事情了。
姬绾的脸比我逗她的时候还要红。“奴妾和溪夫人一时兴起作诗呢,嘻嘻,她总不正经,可劲儿的逗奴妾,前许奴妾笑的肚子都痛了。”
嬴政并不看我,他与姬绾相对而坐,不冷不淡道:“溪夫人是不临危不走心的人,你高兴也得留神,母子连心,当心动了胎气。”
察觉到嬴政的不悦,姬绾不再说我,与嬴政汇报起育儿的情况来。
我悄悄作揖,想成人之美无声退去,给他们足够的二人世界,但才动身走到亭子的边沿,还没下第一层台阶,嬴政就与姬绾道了别。
“听御医的谏言,好好为寡人保个平安的孩儿。寡人路过,见你无恙就好了,你们继续。”
我不走吧,已经做足了离开的架势了;走吧,嬴政也要走了。犹豫不决,突兀的站在亭子边缘,听到嬴政越走越近——他竟然也刚好要走这个亭口…我只好尴尬的往边上靠了靠,在他走过我时微微躬身施礼。
至始至终,他都没正眼看我一眼。
待嬴政走远,姬绾上前握了握我的手,我对她轻轻摇头,以示我没事。
姬绾无奈叹息,道:“王上本就不喜多言,即使是柔情,也是兴致所至,一时的好意罢了。”
我知道她怕我见她和嬴政相好我心里不平衡,当即给她一个没所谓的笑意。“不管怎么说,绾姐姐现在有了公子或公主就有了依靠,此后日子会好过很多。”
姬绾闻言幸福一笑,但笑容才绽放一半就又收了回去,她抚抚肚子,忧虑着前程。
“哎,这王宫权势瞬息万变,李夫人一回宫,天还不定换成什么样呢。”
“李夫人??阳守皇陵的李夫人?”我惊愕了。
我听田田鱼提到李夫人之后洛葱打听过此人,说是李夫人远在?阳为嬴政的母亲赵姬守孝,离宫数年,经年的风光荣宠早已成为笑谈,怎么她也要回来了吗?
那,我可真够点儿背的。
“你不知道?难怪王上对你那般…溪妹妹,不费尽心机精明算计是好事,可,若是对王上王宫一点不上心,那就不能审时度势为王上解忧取乐,也不妥的。”姬绾像是明白了我何以不被嬴政看中的理由,她顿了顿,又好心多言道:“李夫人当年是因为深受王上喜爱,接连孕育子嗣,有蒙获独宠之嫌,故而赵太后临走前特指了她去为自己守灵的,可见李夫人此人比及静夫人丝毫不差的。”
我明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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