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失职,请大贤良师责罚!”
在广宗城内,原本的广宗城城守府,如今已经变成了太平道在广宗城的据点,作为太平道的最高统帅,自号大贤良师的张角就住在这里。当然,这城守府也就顺理成章地改名为大贤良师府。
在大贤良师府的内院厢房内,断了一臂的战将管亥只是用粗布简要包扎了一下自己的断臂,整个身子几乎是扑在地上,一边用力磕头,一边喝道:“末将未能尊受大贤良师的命令,结果遭到惨败,导致黄巾军损兵折将!请大贤良师处罚!”管亥说完之后,一个脑袋重重地撞在了地上,顿时就是血花四溅,而管亥却是一动不动,任由鲜血顺着地面流去。
而在管亥的前面,一名须发皆白的道人横躺在一个躺椅上,全身上下简直可以用瘦骨如柴来形容,那脸上苍白的皮肤布满了沟壑。只怕谁也不会相信,这样一个垂垂老矣的老道,就是领导着天下千万太平道信徒的大贤良师,张角!
听完管亥的话,张角一直横躺在那里没有说话,甚至连个反应都没有,宽大的道袍罩在他的身上,就像是一床被子。在左右两边,一个个都是身形高大、体格精壮的黄袍男子,这些人,全都是从黄巾力士当中选出的精锐,负责保护张角安全。自从张角揭竿起义之后,这些人就是时刻不离地守护在张角身边,就算是张角的两位亲兄弟也不能随意靠近。管亥虽然是张角的亲信,但论亲疏还比不上张梁、张宝,自然也不可能靠近张角,只能是在距离张角十步开外那里跪着。
“咳咳!咳咳!”等到管亥在那里足足跪了有半个来时辰,那留在地上的血都快凝固了,张角才是张口轻轻咳嗽了几声,紧接着,就看到张角那一直闭上的一双老眼慢慢睁开,咋一看好像是老眼昏花的样子,可骤然一道精光从那双老眼中闪过,透着让人心悸的寒光。咳嗽了好几声之后,只见张角慢慢将手抬起来,在他的左右,两名同样穿着道袍的侍女连忙是扶住了张角的手,轻轻伺候张角坐起身来。紧接着,就听得张角用缓慢的语调轻声问道:“刚刚听说,元义死了,可是真的?”
张角这一开口,一直趴在地上的管亥就是心中一颤,整个身子也是跟着抖了一下,不过很快管亥还是保持着趴在地上的姿势,回答道:“回禀大贤良师,是,是,是真的!末将,末将亲眼看到神上使大人的尸首,末将想要出城去为神上使大人报仇,因此中了官兵的奸计!”
“唉——!”听得管亥的回答之后,张角良久都没有做声,足足停顿了有三炷香的时间,才听得这么一声长长的叹息。紧接着,就听得张角继续说道:“当日元义去幽州之前,我曾为他算上一卦,知道他有大凶之兆。只是当时元义正好躲过了洛阳一难,我以为此难已经躲过去了,却没想到,唉!元义啊元义,为师,对不起你啊!”
“请大贤良师节哀!”说着说着,张角的话语中多出了一丝哽咽,而左右两旁的黄巾力士和侍女立马就是冲着张角就是喊了一句。与此同时,管亥也是连忙是喊道:“大贤良师莫要伤心,要当心自己的身子!神上使大人遭遇不幸,末将愿意领兵出城,再与官兵一战,一定将那些狗官全都杀光!为神上使大人报仇雪恨!”
“罢了!罢了!”张角长叹了口气,摆了摆手,那双老眼瞥了一眼还趴在地上的管亥,随即说道:“你也起来吧!你的胳膊受了伤,都没有好好治一治,赶紧下去包扎一下,别落下了病根!”
得到了张角的许可,管亥这才是将脑袋从地上拿了起来,只是他断了一只手,想要站起身却是有些麻烦,见到如此,在管亥身后的几名贼兵本想着上前搀扶一下,却是被管亥给拨开,执意要自己晃晃悠悠地站起身。看到管亥的模样,张角的嘴角微微一挂,笑道:“管亥啊管亥,你一直都是这个犟脾气!什么时候能够改得掉啊!”
“大贤良师!”管亥却是将脑袋一扬,说道:“末将心里只有大贤良师的命令,永远只会按照大贤良师的命令行事,这样的犟脾气,末将永远都改不掉,也不想改!”
“行了!”张角似乎并不想多说什么,微微抬起了一只手指头,拦住了管亥的话头,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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