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自己已经十七岁了,不知不觉经历了这么多事!
老婆婆没走,继续站在床边,脸上荡漾着一抹幸福的笑意,说:“我像你这般大时,我和我家老头已经私定终身,我还给他怀了一个孩子。”
孩子?
谈到孩子,墨宫胤心里沉得透不过气,她已经无法再有这个机会了。
这种福气,早就被自己的亲生父亲给抹杀了。
沉默半会,墨宫胤眨了眨眼,平复内心的急躁,平静的抿唇轻问:“那孩子呢?”
她好像没看见他们的孩子。
谈到他们孩子,老婆婆很是骄傲,自豪,答道:“他去当兵了,他叫东子。才去没多久,可能要过年的时候才能回来了。”
“哦。”墨宫胤淡淡应了一声,一脸疲惫,无心倾听,也无心再问。
似乎关于孩子这个话题,就是她心里的刺,谈论一句都让她会痛。
老婆婆眼珠一转,见她不愿多说,也不想多谈,便只是提醒道:“孩子,自己的幸福自己把握,别错过了。”
她仍还是低着头,不说话。
老婆婆便转移了话题,问她:“你身体好些没?昨儿淋了一夜的雨,真是苦了那孩子,跑着出去追你。对了,你家那个人和我家老头子进城去置东西了,今儿早晨,我还听见他咳嗽呢?你要不要陪婆婆去厨房给他们煮饭,等他们回来。”说完,便端着盘子欲要走出去。
墨宫胤脑子有些乱,闻言默默的点点头。
昨儿淋雨?
她只记得喝了一些酒,然后怎么样?她真不记得了。
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她都要坚强,不能再自怨自艾。
厨房里,老婆婆负责烧火,煮饭,她负责摘菜,切菜,杀鸡。
老婆婆见她蹲在墙角埋头苦干的模样,不由摇头轻笑。
不知过了多久,南城熏和老公公从外面买着东西回来了。
知道她在厨房里,他放下东西便走了进来,就在厨房门哪儿站着,肩膀斜靠着门沿边上,怔怔的看着那背对着自己,埋着头拔着鸡毛的墨宫胤,英俊的脸上淡淡扬起一抹笑。
老婆婆见到,把走进来的老公公悄悄的拽着出去了,留下他们两人在厨房里。
其实拔鸡毛就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因为这味道真是熏得让人想要吐,墨宫胤完全沉浸在拔鸡毛的事件中,完全没有发现身后正有一双灼热的黑眸盯着她。
“咳”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咳嗽声。
南城熏很不想打破这样安静的气氛,可是自己也着了凉,没忍住就咳了起来。
“咳”他手握成拳轻轻触到唇边,眸色黯然,极力掩饰的咳得很小声。
墨宫胤忙着的手微微一顿,蹙起英眉,缓缓侧过头来,漆黑的眸子望向站在门边掩嘴咳嗽的男人,他身上穿的是老公公的衣服,衣服宽松,老式,怎么看,都觉得别扭。
墨宫胤蹲在原地,一手提着一只死鸡,一只手里还握着几根鸡毛,正呆呆的看着他,没忍住,眉眼弯起,莞尔一笑。
南城熏止住咳嗽,俊脸被咳得通红,黝黑的瞳眸也泛着血丝,见她在哪儿偷笑,好奇迈步走过去半蹲在她的面前追问:“笑什么?”
“没什么。”墨宫胤面色一正,手扯着一头死了的公鸡在他的面前一晃,扁嘴道:“出去吧!这里很臭,再过一会儿我就弄好了。”
南城熏眉头一皱,垂眸瞥了眼她的手中的鸡,顿时脸变得一脸黑沉,她这是在拔鸡毛吗?怎么觉得她是在虐待一只鸡。
“这鸡毛要用热水烫一下,才好拔呀!你这样拔,拔不干净。”
“是吗?”墨宫胤一脸怔然,傻眼反问:“那怎么办?”
“笨蛋。”南城熏白了她一眼,从她手中把鸡抢过来,仔细一看,那有杀鸡是杀肚子的?
他真心很想笑。
墨宫胤嘟起小嘴,拧着眉站了起来,见他拿着鸡先用热水烫一烫,然后再认真的拔着鸡毛。他站在窗边,光芒透着窗户透明纸映射进来,光彩映在他的脸上,英姿夺目,帅气逼人。
特别是他那神情,那动作,是那么完美,好看。
她自己都看呆了。
心里突然也有种落寞的感觉,有种想要时间不要转,停在这一刻,永远这样。
“怎么了?”听到她叹气,南城熏一边洗手一边诧异的问她。
墨宫胤回过神来,摇头轻笑。
只是一个恍神的时间,他竟然把鸡毛拔干净了,已经净手了。
“过来。”南城熏自己的手清洗干净后,又重新将热水都倒在盆里了,侧头冲着她唤道。
墨宫胤怔然的看了他一眼,听话的走过去。
骤然,手被他握紧,将她的手放进木盆里,他竟然轻轻的给她净手,因为手上全是鸡毛,鸡血,而且很臭。
他也不嫌弃,还那么细心,温柔的轻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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