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慵懒的靠着墙,喝了酒后,眼睛木讷的定在一处,绝望的低喃:“你走吧!就让我在这里自生自灭。我也没有力气了,走不动了,好累。”
很明显,她这话是针对南城熏。
说完,她闭上眸,又拿起酒壶仰头喝酒。
“朕不走,你累了可以靠着朕,朕会带着你一起走。”
墨宫胤闻言心头一震,喝酒的动作一顿,垂下手,缓缓侧过头,望着南城熏那坚定不移的眼睛,笑了,笑出了眼泪。
“为什么?你要对我如此执着?我已经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了?你不应该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南城熏眸色黯然,凝着她,抿紧唇,未语。
墨宫胤自嘲苦涩扬唇一笑,妖魅的眸子闪烁着一抹寒意,手指着自己冷声嗤笑:“你没听墨宫轩说吗?我是杀人机器,我的存在就是摧毁南京,摧毁你?”最后几个字她咬得极重,提醒他,也在提醒自己。
难道他就听不懂,不明白?
她为什么会被密诏回国扮演假太子,那就是一开始她的父皇就没想过让她活着回墨国,更在十年前就对她下了毒,当她是一枚弃子,一个杀人的工具。
她虽然不知道墨宫轩为什么要在此时告诉她这些?也不明白他到底这么做是为她好?还是想让她更难堪。
他可以继续隐瞒着呀?那样的话,她永远也不知道这残酷悲哀的真相,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痛彻心扉。
没有任何时刻像现在,她才真的有种痛到想要摧毁世界,才想毁灭所有。
“朕不相信你不会这么做。”
墨宫胤闻言微微错愕,面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怔怔看着他,说不清是喜是悲。
南城熏敛起眉,眸色深邃,沉声道:“不管别人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朕都要你好好的,其他不重要。”
好好的?
现在的她,如何才能好好的?
或许这个世界上也只有他现在还这么无微不至的照顾她,迁就她。
她满目悲怆的看着他,不顾咽喉的伤口,厉声道:“南城熏,你还不懂吗?我只是墨国报复南京的一颗棋子,是一个杀人工具。不知什么时候会毒发,到时我可能连你也杀了。我的存在已经威胁不了墨国了,甚至是任何人。”说完又昂头喝了一口酒,只有酒可以让她保持最后的自尊,仅有的理智。
“朕只想对你一个人好,和那些算计阴谋无关。朕也用不着利用女人威胁谁?来一统天下,”南城熏眸色一黯,可说的话还是那么的轻柔,坚定。
“你疯了吗?我是妖怪,我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幸的人,只要和我在一起的人,都会死?都不会有好下场?凤子萱,大公主就是一个例子。”
“就算是疯,也是为你而疯。”南成熏眸色黑沉,抿紧唇。
墨宫胤听到他的答案,心一阵阵抽痛,不由的冷笑,闭眸又再次举起酒壶把酒喝得一滴不剩,缓缓无力的睁开眼低喃:“没酒了。”
她苦涩的摇着空酒瓶,摇摇欲坠的朝外面走去。
这些酒根本不够麻醉她,还要酒,要更多的酒让她醉。
醉了就不会想这么多了,心和身就不会这么痛了。
“墨宫”南城熏大步跨上前,双手抓住她的双肩,将她面对着自己。
她缓缓抬起水眸,绝美的双颊泛着红晕,可能是酒精作祟的原因,那双妖魅的眸子,显得更加妩媚。
墨宫胤眨了眨眸,凝着他,唇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你在叫我吗?”
“朕该拿你怎么办?”南城熏眸底闪过一抹沉痛,双手紧紧稳住她瘦弱柔软的身子。
墨宫胤盯着他,瞅到他那双同情的眼眸,只觉得很讽刺,双手一挥,推开他的靠近,无情道:“走吧!别管我了,就让我一个人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不要再来招惹我,不要让我看着就烦。”
她什么都没有了,也不想他来可怜自己。
一直以为坚持到七年,就能回墨国,回家了。
原来这一切只不过是一个大笑话而已,她根本就没有家,没有亲人。
喜欢的人舍弃她。
至亲将她置于地狱,万劫不复。
她只不过是全世界都厌恶,都巴不得想要甩的累赘,瘟疫。
南城熏见她摇晃不已的身子,朝外面要走,心蓦地大痛起来,他蹙眉,深深地呼吸,强自镇定。
垂眸低头挽起右手衣袖,走过去,眸色深幽,将光着的手腕伸到她的嘴边,“如果你难受,痛,就咬这里,咬了就不痛了。”
墨宫胤怔怔盯着那伸在自己嘴边的手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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