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身子一晃,墨宫轩推开她起身站了起來,只见他眼光阴沉望着她,唇边带着冷绝的笑意:“皇兄,这事可是事关重要,你可不要随便告诉任何人,毕竟这是本王亲自谋划的一份惊喜,只想赠予南帝,你可要替本王保密。”
墨宫胤稳住身形,耳边就传來他略带警告的声音,她脸色一白,抬眼正视着他,英眉紧皱,一时语塞,无言以对。
他这是不费一兵一卒就可以将她推入地狱。
她恨吗。
恨吧。
眼前这个笑得妖魅俊美的男子,是自己的亲哥哥,他却一心想置她于死地。
墨宫轩还保持着脸上那一份犹如恶魔得意,张狂的笑容,深看她一眼,出言提醒:“皇兄,这天开始变了,你身子骨本來就不好,可不要随意出來瞎逛,别让病情加重,不然又要遭罪了。”
墨宫胤不为所动,脸色黯了黯,蹙着眉尖,只看着他不回答。
见她迟迟不回话,墨宫轩也觉得有些无趣,便转身拂袖而去。
人离开后,墨宫胤身子一软直接坐在椅子上,手肘不经意间将桌上盘中放着的糕点给牵绊到,散乱的洒了一桌都是,可她目光定在一处,毫无察觉。
风吟上前一步瞥了她一眼,见她脸色不好,面露担忧之色,问道:“沒事吧。他到底给你说了什么,让你脸色这么难看。”
墨宫胤回过神來,抬手抚额,揉了揉干涩的眼睛,并沒有回答风吟的话,抬头道:“带我去城里看看。”
风吟一脸诧异:“去城里做什么。连续下了两天的雨,这会城里很乱。”看了她一眼,继续道:“景凌收到主子的命令在城门外守着迎接朝国和北国使臣,到处都是官兵和侍卫。”
“景凌。”墨宫胤眸光一闪,一脸讶然。
怎么觉得这名字好熟悉。
“景凌是护国大将军,他一直驻扎在朝国边境,最近才被主子给密诏回來,今日就是他与卿王爷去接两国使臣。”风吟耐心的向她解释。
墨宫胤眨了眨眼睛,垂眸道:“哦。”
“刚才他到底给你说了什么。这事你想瞒着吗。不准备将些事启禀主子。”风吟一双眸子盯着她,又把话題绕回來。
墨宫胤闻言抬眼瞟他一眼,无力的笑道:“如果我告诉你,他其实什么也沒有说,你会信吗。”
换作是她,可能她自己都不会相信吧。
何况是根筋的风吟。
风吟眯眸,质疑的叫道:“不可能,我明明有看到他嘴动了,只是声音太小,我沒怎么听清楚。”
“呵呵”墨宫胤自嘲的轻笑,起身站了起來,道:“这事暂时缓缓,你先带我去城楼上看看。”
“好。”风吟不是一个罗嗦的人,既然她不想说,他自然也不多问。
墨宫胤感激的看他一眼,就迈开脚步朝门外走去。
她边走边想,墨宫轩在最后那句话里应该给她暗示了,可到底是什么呢。
天气变了。
这句话是在暗示与天气有关吗。还是和
想到这,她突然想明白了什么了,望着前方的路,不由加快了脚步。
走出了南苑风吟就抱着她运用轻功來到宫门城楼之上,一路飞奔,寒风在耳边刮刮吹拂,带着凉凉刺骨的冷意,到了才看到了城里如被洪水泛滥清洗过一样,街道上很多铺子和小摊都被雨水淹沒了,百姓怨声载道的声音在城楼下吵闹的响起,不少的士兵在帮着百姓整理东倒斜歪的东西。
墨宫胤站得很高,俯视着城楼下,眸底闪烁,沉声低喃:“这两天雨下得太诡异了,这些百姓受到了不少的牵连,真是可恶。”双手不由的拍打在围墙上,心里特别的愤怒。
风吟倒是一脸淡然,侧过头望着她,苦恼道:“主子为了这场突如其來的雨已经忙到两天沒有合眼了,城里还算好的了,在城边附近离水库近一点的乡镇,直接被水淹沒了,倒塌很多民房,村民都被房檐梁壁倒塌压伤了。吴太医和江丞相被主子调离去乡镇上对伤民进行急救,这是什么事都凑在一起了,刚好今日两国使臣不约而同一起到城外,景凌将军和卿王爷天一亮就去城门外迎接。”
她静静的聆听。
这是天灾。还是有人刻意而为之。
既然两国的使臣都安全抵达,那起初她猜想墨宫轩会埋伏暗杀使臣挑起战争,仿佛这件事是脱离轨道了,并不是她想得如此简单。
她唯一能肯定的就是这一场莫名就突如其來的大雨一定是墨宫轩背后操控的,这应该才是开始吧。那接下來到底会发生什么事。这让她匪夷所思,更像一个谜团怎么都解不开。
墨宫轩谋划这一切,只不过是利用另一种方式來揭穿她的身份,然大家都以为是她的出现,才带來了这些一场又一场灾难与噩耗。
不行,她不能这样坐以待毙,仍由墨宫轩祸害百姓,怎么对付她,怎么复仇,但如果要牵连无辜她绝不允许。
这事她也只是心中暗暗的猜疑,不敢百分之百就肯定他做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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