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南城熏输了一些内力也有些疲惫,面色有些苍白,翩然转过身來,居高临下的睨着她,“刚才是朕救了你,从现在开始你欠了朕一条命。”
本來不想救的,不知为什么,身体比脑子还要主动。
墨宫胤怔然的望着他,刀削的轮廓、俊美的五官,一双幽深的黑眸也一瞬不眨的盯着自己,抿抿唇道:“谢皇上救命之恩,我一定会记得的。”
话虽这样说,心里却沒有这样想。
“希望你心里也和嘴上说的是一样的。”南城熏面色不变,冷冷的吐出一句。
墨宫胤闻言一震,这家伙洞察力这么好。还能猜出她的心思。她望着他,眸光一闪,重复道:“当然是一样的。”
南城熏只是随意一说,倒不是真的在意,回想起开始她眼睛突然看不见,心里闪过一丝疑惑,问道:“你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就突然发病了。是因为打雷。”因为她就是听到打雷才变得奇怪的。
墨宫胤垂下眸,从床上起來,双腿无力,但还是勉强支撑得住,绕过南城熏身边去衣架上取下外套披在身上,才转过身抬眸看着他,眸色深沉,“我身体打从娘胎出來就不好,从小活到现在一直靠药來维持,无法根治,在下雨的天气最怕听到打雷的声音,仿佛脑子里有无数声炮响声在响,体内有什么东西不停在翻腾,很难受,不过这都不算什么,痛到极致的时候,眼睛会突然失明,什么都看不见。就如刚才那样的我,突然就什么看不到了,脑子痛得要爆炸一样。”说出來的话,她也有所保留。其实她这个不是病,而是毒。从她被寄养在龙族时,就得要服下龙族的秘药龙毒,为了活命,她毫无怨言的服下了。
这个毒,一般只会在下雨天打雷的时候发作,仿佛雷声会与她体内的毒产生共鸣,然后就会连续发作,让她生不如死。
之前在龙族十年的时间里,她发作过无数次,每次都是她一个人躲在暗室里,一次次独自挺过去,严重的时候她就会用刀划伤自己的肉,感觉到痛后,就会清醒一点。
直到那次來南京的途中被人暗杀,她又毒发了,那一次她嗜血如魔,杀了不少人,仿佛只有杀人才能填补内心那一块空洞。
她以为那只是一种巧合!
后來,在皇宫梅馨居那闪,被南无卿逼得走投无路时,加上下雨,她又毒发了,不停的杀人,杀红了眼的时候,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意识,甚至什么都不记得。
关于毒发作到极度严重的时候,甚至控制不住身形,失去意识,发狂如魔,只想只想不停的杀人。
也是最近才肯定的,她不敢将这个也全部告诉南城熏,深怕他会以为自己是怪物。
就像那个天师说的,她就是一个不幸的人,是一个不该存在的祸星。
谁碰到她,都不会有好下场。
就比如那个人,日日夜夜被病折磨得很消瘦,还有凤子萱,也为自己而死。
从墨国到南京,她曾毒发过两次。刚才这一次是第三次了吧。
幸好南城熏救她及时,否则接下來发生的事,她想着都觉得可怕,真怕有时候失去意识会将眼前这个男人杀了。
也有可能是自己体内的内力被封了,只是一时失明,沒有完全发作。
所以她很庆幸。
南城熏默默地听着她说完,冷静的分析她说出的话是真是假,关于她的病早就听闻过了,是什么病倒不是很清楚,只是他心里一直有一个疑惑,思索半会,挑起眉:“朕记得你可有武功的。为何从天牢里出來后,内力尽失。”他清楚的记得,在她进南京的前一天,她一人杀了那么多暗杀的白衣人,连眼睛都未眨一下。甚至还有那次在后宫她将侍卫全部斩杀,分尸,如果沒有深厚的内力,怎么可能将那些人杀死。
就连刚才他给她输送内力时,才发现她体内有一道真气,四处逃窜,仿佛是在克制着什么。
墨宫胤微微一晃,心底闪过一丝慌乱,面上却表现得异常的平静,答道:“我是有武功,那不是为了让这副残败的身体能够强身健体,至于内力尽失,是翎儿夜探牢房用药给控制了。”
南城熏面色不解的问:“为何她要控制你的内力。”
为何要控制。
她一时还找不到合适的借口,只能回一句:“我也不知道,她只是这样对我好。”
反正什么事都推到墨宫翎的身上去,又找不到人,也问不出來是不是真的。
她人都在这儿,任谁也再找不到真正的墨宫翎去哪里了。
南城熏沒再继续追究,因为他根本找不到墨宫翎在哪里,所以他凝眸盯着她,问了另一个问題:“墨宫轩的催眠之术可是有破解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