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眼不敢看他,心里打着小战斗,他口中的他是指龙飛吗?难不成南城熏和龙飛认识?
没道理呀!她从来都不知道他们认识,更别说有交际了。
他说她,是指墨宫翎的她,而她却听成龙飛的他了,真是一个美丽的误会。
南城熏见她不言,一脸的惊慌失措,就肯定了一定是她悄悄来过天牢。不知怎么回事,他心里深处有一丝失落,他来迟了吗?
“是她给你包扎的伤口?她总是来无影去无踪。”
一句不咸不淡的话让墨宫胤原本慌乱的心突然释然了,原来他们真的认识,难怪龙飛敢来看她。
“是,就是他来看我的,也是他帮我包扎伤口的,如果他不来我早就被这牢里的老鼠啃得渣渣都不剩了。”她一脸的哀怨。
南城熏轻轻一叹:“朕答应过她,不会让你有事,就不会食言。”
墨宫胤不理会他的哀叹,而是扁起小嘴,肃然的恳请道:“皇上,今日之事臣真的是被陷害的,还请皇上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臣亲自去查,还自己一个清白。”
想想今日发生的事就觉得特郁闷,白白挨了几十板子。她不可能就这么算了,这仇她记住了,一定会向南无卿那混蛋要回来的。
南城熏淡然的黑眸盯着她,波澜不惊,沉吟道:“你杀人了,难道你不知道吗?杀人偿命这是理所应当的事?你手段如此狠辣,将朕的御林军个个分尸,只是简单五十大板就能算了?就能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
就是下午他就收到众大臣要将她处死的奏折,条条都是针对她,本本都是想置他于死地。
是呀!她毒发成魔,狂性大发,杀了人。她当时意识虽然不由自己,可人都是她杀死的,这就是痛恨自己的原因,一双手早已鲜血淋淋。
墨宫胤坐在床上低着头,双手不由得攥紧了拳头,掌心生汗,白皙的手指泛白。
“那依皇上的意思,臣必须死才能解决此事吗?”她缓缓抬起头来,眸底一片冰冷,妖魅的眼布满了一丝寒气。
她不怕死?可要是因为这么一件事死了?她觉得不甘心,更不会接受。
杀人是不对,可那些人又何曾想放过她呢?
南城熏看着她变化的眼,眯起眼:“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墨宫胤闻言不由的冷笑:“那臣是不得不死了?”
南城熏拧着眉看着她有些失望,冷声道:“你堂堂墨国太子,又是朕御封的贴身御吏官,你明明知道这是一个陷阱还傻乎乎的掉进去。那名太监已经死了,而且皇宫里根本没有此人的任何相关记录,朕不知道该说你愚蠢还是无知。”
一句露骨的话,从他嘴里吐出来就像是埋怨,也像是骂她。
墨宫胤暗自嘲笑自己的无知,却变得冷静了许多,眸底闪过一丝狡黠,低沉道:“臣当日被那名公公下了毒,所以才会意识不清,就连杀了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知醒来就在这大牢里。”
南城熏看着墨宫胤眼底荡起一抹赞赏,总算变变通了。
“总算有点脑子了。虽然你被人陷害下毒,但始终你杀了人,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从此刻开始,你不再是朕御封的贴身御吏官,以后就把职位降到近身侍卫,等你伤好了就来御书房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