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等雨停了,我立马回家再拿银子补齐。”
“好。”乔大夫一把抓过银子,轻轻一带,银子入钱柜。
夏天的雨,来得急去得也快。药童帮着处理伤口的功夫,雨已经停下来。
乔大夫很不喜张程缘在一旁观看他救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自背上传来,仿佛要看穿自己。随即转身,面向张程缘,指了指外面,“该回去拿银子了。”
张程缘微微一笑,面向娘子,“娘子,你跟为夫一块回去吧?”
“不行,尊夫人得留下,不然你俩跑了,我上哪要钱去?”乔大夫立马提出反对的声音。
还没等张程缘再开口,慧娘调侃道:“夫君,你先回去拿银两吧,我在这里等会,正好跟着乔大夫学学医术。”
“好吧。”张程缘提着装莲蓬的布袋,迈出坐诊堂,快速往家跑。
张程缘一走,乔大夫心中的压迫感顿然消失,边为那人开药边慵懒地问道:“这位小娘子,这汉子是你们什么人?”
“刚才路上捡来的。”慧娘毫无隐瞒地说道。
“路上随便捡个人,不怕引来麻烦?”乔大夫通过诊脉,辨别出此人会武功,如今落得这样下场,必是摊上什么麻烦事。
“多谢乔大夫提醒,乔大夫答应救治,不是也不怕摊上麻烦吗?”慧娘反问道,乔大夫既然这样说,必是有一定根据。
乔大夫才不怕摊上什么麻烦,麻烦一来,换一张脸,继续混吃混喝。“哈哈……”他大笑,这位娘子到底是聪明还是傻呢?能听得出他的提醒,却还要淌这浑水。
乔大夫不再说话,耐心救治。
慧娘为了不打扰乔大夫,亦不再出声。
没多大会,张程缘带着银两返回,“乔大夫,这是八十两银子,给你放桌案上。”说完,就要将银两放下。
乔大夫立马停下手中的动作,飞快地跑过去,轻轻一带,银两当啷入柜。复又返回医治那人。
慧娘惊讶地望着乔大夫,说他不贪财吧,见了银两立马飞奔过去;说他贪财吧,他的脸上还带着不屑,甚至对银子的嫌弃。
乔大夫忙活了一个时辰,“好了,完活。抬走吧。记得是抬走,不能背不能抱,不然白给他接骨了。”他下了逐客令。
慧娘望了夫君一眼,“他还昏迷着,怎么走?”
张程缘笑了笑,“为夫有先见之明。”用手指了指门外。
慧娘走到门口一看,家里的板车正在外面搁着,“好咧,走吧。”
乔大夫根本不帮忙抬那人,慧娘要帮忙,直接被夫君拒绝。最后还是药童帮忙抬上板车。张程缘拉着板车,慧娘提着几大包药材跟在一侧。
慧娘他们走后,药童不解地问道:“师傅为何打破常规,问人家要一百两?”
“因为为师想开了,要早日挣到那个数目,可好带你回药王谷啊。”乔大夫敷衍道。
而药童很信任地点了点头。殊不知,傍晚时刻,那一百两银子中的九十五两便被乔大夫送给了破庙里的小乞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