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欢事常稀有,明年应赋送君诗—————————————
沈骥与刘宗生商议完事情,回到自己房中。
门开了,他一眼瞥见角落里坐着的身影,听见他开门的声音,动了一下,站起身。
将身上的佩刀解下来放在案上,沈骥转过身,“初初。”
他站在夕阳的光里,橙红色光圈的影,他方正的下颚,充满男子气概和阳刚味道的脸和身影,这样可亲而陌生的人,初初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满腹的话语,那些想要表达感激的意外的话,好像每一句都是多余。
这男人为她做了那么多,他从来都没有想让她知道过。
与他相比,自己是多么的自我和狭隘。
“你……跟我们一起来岭南的,有一个叫邱汉生的,他来了兰州府说是投奔你……”
“邱汉生?哦,他的武艺很好。这次立了功,现在是一名别将(注:从七品下)。”沈骥回道。
初初有些意外,想一想却在情理之中,“是吗,那很好。”想一想道,“邱大哥是个好人,我欠了他很多,请你……多给一些机会给他。”
“好。”夕阳中他应承。
不知道再说什么了,初初抬起眼睛看了沈骥一眼,“谢谢你,保重。”她匆匆道,转身要离开。
“来找我就是要说这些吗?”男人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他向着她走过来,缩短了两人的距离。
眼眸蓦的一下潮湿了,初初略微一停。
抬起脚的身子被拉拽到身后刚硬而温暖的怀里,一只大手抚上她的后颈,将她的脸贴到自己胸膛前,那温热熟悉的气息,有力的心跳立刻砸到面前。“嘘,嘘,别说话,”沈骥阻止了她想挣脱的动作,声音低沉微哑,“我明天就要走了,让我抱抱你。”
怀里的女子僵硬了一下,然后,柔顺地偎在他的胸口。
抚着她后脑的手将她的头托起,沈骥的嘴唇压下来,初初一开始接纳了他,然后开始闪躲。然而那托着她后颈的手、锢着她腰肢的胳膊是那样坚决,她哪里是他的对手,气喘吁吁地张开了嘴,奉献出自己的香甜和津液,接纳他的,沈骥温柔而坚决地将舌头探进她的嘴里,逡巡过每一个隐秘的角,吮吸、摩挲、舔舐,直到初初发出一声嘤咛,沈骥放松了对她腰肢的钳制,闭目隐忍了一下激动的情潮,在她眉角处轻吻了一下。
“你哪里也别想走了,”沈骥抬起头,看着她道。
“什么?可是……”初初退后一步,摇头拒绝。
“留下来,留在兰州府!”沈骥止住她,“你现在怀了身孕,我不会再允许你回到朱提。”
“不可能,不可能!”初初大声道。谈到孩子,她强硬起来,大眼睛急迫地看着他,“你不会告诉皇上,不是吗?告诉我你不会告诉他!”
沈骥嘴角流露出一抹苦笑,“你以为我不告诉,他就会不知道么?他一旦想知道,就会知道。”
初初猛烈地摇头,“不不,不会的,我已经把所有的话都说清楚,他不会再想要我……”
“是吗,”沈骥看着眼前女子现出的激动情绪,抬起她的下巴,“初初,邱汉生就是皇上的人。”
“什么?!”美人儿有一瞬间惊呆了,然后,那双水光淋漓的大眼睛,夕阳的余辉开始在眼睛里凝聚,一点点点燃成旺盛的火苗。
“初初,”沈骥唤。
“不要叫我!”猛地推开她的手,初初一步步后退,惊怒交加的,“好好好,”她指责着,“我以为我离开的痛快,实际上都在你们的掌握之中是吗?毛皂、邱汉生……”想到一路上相处渐渐形成的那种家人一样的亲密,其实都是假的。
泪珠子成串的就掉下来了,要知道盛初初本性也是极要强的一个女子,否则哪里来的那么多故事。她下定决心斩断以前的一切,没想到到头来尽在人家圈好的圈圈里,一时间又羞又恼,又恼又恨。
又想到与他们二人之间的种种,如今弄到这样错综复杂的关系里,难道是她愿意的?以前的怨愤也不知道怎的,这当儿一下子全冒出来,初初铁青着脸,绕过沈骥直直地向门口走。
沈骥拽住她的胳膊,“初……”
“放开!”初初冷冷道。
“你不能走。”他耐心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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