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筠把粉色的珍珠坠在她做的软鞋的鞋面上,这些粉色珍珠正是出自一个蚌壳,里面有二十几颗大小几乎一模一样的圆润小珍珠,苏筠鞋面上绣的是蝶飞莺舞的热闹春色,正好把这粉色的珍珠当做是花蕊,看着活波生动,又显得多了几分娇嫩贵气。
一只鞋上也只是偏向一个方向坠上两颗,不然坠的太对就显得夺去了本来应该莹莹发光的美感。
还剩下很多珍珠,这几天她没事总是喜欢数着玩,这珍珠就被她在手心里摸来摸去,变得光泽更是温润圆敛,看着隐隐的有些宝色。
跟普通的珍珠完全不一样。
苏筠就有点奇怪了。
叫来淘淘问。
淘淘闻来闻去,半天也不是很准确的下结论:“东海里有鲛人族喜欢一种名叫美人蚌出产的珍珠做发饰,不过那是在三层界以上,海里的灵气才能孕生鲛人族,和美人蚌,这些我看着也不知道是不是”。
“如果是的话,很可能这些蚌出产的地方海域应该是咸淡水交接的海域里因为地壳或者其他的原因,有灵气从地脉里泄露出来了”。
“才会产生这种美人蚌出产的珍珠”。
那个海滩上的阿姨可能自己也弄不准在哪捞到的这些美人蚌,她还以为是普普通通的珍珠蚌,去找那泄露灵气的海域地脉不现实。
苏筠只关心,这珍珠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美人蚌的珍珠有什么特别的?”
淘淘摇头道:“没什么特别的啊,就是一种小产物啊,鲛人族喜欢它们,因为这美人蚌的珍珠有加持美色的原因,让鲛人族的人鱼和美人鱼的人鱼族一样可以光彩亮人。鲛人族天生长的就不好看,跟美人鱼族更是不能比,鲛人族的女性就经常和人鱼族的美女互相吵架,所以容貌不出众的鲛人族女性喜欢去到处搜罗美人蚌所产的珍珠做成发饰戴在自己的头上,可以加持美色”。
“主人你已经美的天怒人怨了,这些就不需要了”。
苏筠把自己的软鞋做好了,手上做的是唐爷爷的,自己爷爷的已经先做好了。
苏老爷子这几天天天穿着,苏筠看天气渐渐入深秋,说是给他再做个厚点的,老爷子不乐意孙女受累,直说,这双就足够了。
被唐老爷子在中枢局看到了,然后就跑到苏筠这,一张威武的脸孔实在是不适合绕圈子。
苏筠笑了起来,开口道:“早就想给爷爷做双鞋子了,只是还不知道鞋码,就先给我爷爷做了”。
于是唐老爷子刚才还不自在的样子立即哈哈爽朗笑了起来。
说了自己的鞋码,然后又千叮万嘱的苏筠千万不要着急给他做,他什么时候都能等。
却天天在中枢局里不高兴的瞪着苏姚圣脚上的鞋子。
主要是苏筠做的鞋子穿起来很舒服,他们年纪大了,又加上年轻的时候各种拼搏留下了后遗症到了晚年年纪大后,就越发的明显,一些就算是特供的鞋子,穿起来,脚趾骨时间长了也不得劲,更不用说透气方面了。
苏筠在最后打个结,把鞋子给用剪子剪了线头就做好了。
想到唐亦东对她那天说的话,纠结着自己要不要给他也做双鞋子。
难道自己要屈服在他的恶势力下?
苏筠把鞋子放到了一边,坐在沙发上玩自己的珍珠。
哗啦啦的响,珍珠相互撞击的声音很是轻灵悦耳。
那天在游轮上,唐亦东对她倒是后来没做什么太过的举动,只是抱着她睡了午觉。
温热的手掌一直放在她的小腹处。
就像是一手擎住安全港湾的牢固堡垒,保护着他最在意的。
苏筠摸了摸自己的腹部,这一个月来,她的腹部似乎也没有什么明显变化,孕吐在张阿姨的调理下好多了。
醒来时,身边已经没人了,外面的天色也黑了,她睁眼看着舱壁楞了会儿,才想起自己在哪。
看来是睡的太熟了。
自从怀孕以来,她那次还是睡得最好的一次。
在游轮上后来没看到乔绾心,也不知道她在哪下的船,她不在,苏筠觉得空气也清新了点。
回来后,唐亦东就一直在忙,已经快大半个月没出现了,似乎是在为他的婚假,争取时间,把这段时间要忙的事情都忙完。
苏筠数着珍珠,觉得有点无聊啦。
她想着等把婚事办完,她就去看看自己的爸爸。
反正到时候,唐亦东肯定又不知道忙成什么样子。
自己还是去看看自己的父母,顺便看看爸爸在地方上做的怎么样。
关乡,说不定真的是个可为的地方。
苏筠数着珍珠玩,边不着边际的想着这些琐碎事,就看到夏意诗哭的脸上的状都花了进来。
这个月来,她和夏意诗感情很好,夏意诗用了一个月的紫竹草露水,皮肤的肤色已经恢复的很好了。
她很高兴,于是就对苏筠更加的亲近了。
多数时候,苏筠一般都是听她怎么骂乔绾心或者范予筱的。
夏意诗的长相属于书卷气的清秀,偏偏苏笠喜欢的是范予筱那种大气美艳类型的,于是夏意诗就总把自己的妆容往那个方向画。
这也就让她的妆容和自己的底子不相衬,所以画出来的效果差强人意。
夏意诗是个很快意恩仇的人,以往总是见她骂人,或者是装模作样的和别人大气温婉的讲道理,倒是第一次见到她哭的这么厉害的。
苏筠把珍珠装进了小锦囊里,“大嫂这是怎么了?”
因为苏筠跟夏意诗经常在一块说话,连带着苏老爷子对这个孙媳妇也重新的重视起来。
夏意诗在家里的地位就提高了起来。
徐凤卿也没有以前那样总挑她的问题。
夏意诗坐在沙发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苏筠还是第一次见她哭的这么厉害。
拿过纸巾给她。
等她哭过了最厉害的时候,苏筠细柔的声音平静平和的劝解她:“大嫂不是总劝我说,谁让我不痛快,我就让那个人加倍的不痛快,怎么现在倒是忘了以往对我的劝解,是谁欺负了大嫂,我们只管去讨回来就是了,怎么大嫂哭成这样,伤了你自己,最开心的不是大嫂的对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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