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了”。
苏筠不想理会,可是心里的小女孩又在不服气般,故意的又加了一句:“你可以问问认识并且了解你的人”。
乔绾心果然就含笑接过这话头:“那六哥你说说,我是夏小姐口中那个没教养又没礼貌的人吗?”
这是要搞事情啊。
范闲之等人虽然站在苏筠的角度上来,表示谴责乔绾心。
但是站在男人的立场上来看,他们没觉得君彦和乔绾心怎样,会对苏筠有什么大的伤害。
再说咯,以他们了解君彦的为人,他们知道,多数都是乔绾心在自导自演。
看着乔绾心这副有点挑衅的样子,反而引发了兴致。
毕竟女人长得美,就连发火都是一副美图。
何况,这不是发火。
女人们了解这里面的小心思,不代表男人也懂,他们都只觉得乔绾心这副眼梢微挑,含着春意和柔意又有点些微挑逗意思的眼神,是非常有风情的。
唐亦东的回答简单利落,没有要继续话题的意思。
“不是”。
乔绾心还欲再说什么。
周元睿大声道:“下注,下注,这次是明注还是暗注”。
暗注不看底牌,直接下注。
一家大于下一家。
周元睿率先下了一沓整齐的。
下一家苏笠自从夏意诗上船,就沉下了脸。
直接撂出去两沓。
范予筱坐在他一旁,他们玩牌的不能看底牌,她是以旁观者的身份,又自以为是和苏笠更亲近,又更超然的身份,觉得很有优越的样子,掀起了苏笠的牌看了底牌,又迅速的盖上。
没人要问她。
范予筱很会自己加戏。
脸上有一种美艳的调皮一样,用葱白红蔻丹的圆细渐收的葱葱手指点在自己的红唇上:“我不说”。
可那表情已经说明,她觉得苏笠这次赢定了。
到了祁连,他往牌桌上看了一圈,然后左右犹豫不决。
贺祁佑替他撂出去三沓。
祁连有点生气:“我还没决定好要不要弃牌,你怎么给我下注了,你们会不会玩啊,动不动就暗注,不看牌我怎么有把握啊”。
祁连一直在输,输的脾气都大了,发牢骚对着贺祁佑道:“你帮我下注,我输了,算你的”。
贺祁佑笑道:“好啊”。
这才几个钱。
怪不得他这个表哥有这么个身份,也没混出来什么样子,瞧这点出息。
到了苏筠。
周元睿劝她:“你还是弃牌吧,这到你要加四倍注了。弃牌的话,只要赔一倍明注就行,回头我们三家再比”。
“四倍注加了,这局不开牌,还要再加注,你这些钱等于打水漂”。
周元睿劝的倒是真挚。
几人都在看牌,范闲之在唐亦东身边低声道:“苏筠是什么牌?”
他们都会算牌。
君彦是翘楚。
只是算自家的牌,很简单。
唐亦东笑了下:“随便她玩玩吧”。
苏筠看到他们都是一点点加钱,终于轮到自己了。
然后想起上次的梭哈,很过瘾。
于是把面前的一摞钱直接给推下去了。
周元睿和祁连都看傻了。
范闲之笑出了声,和唐亦东小声道:“君彦你这是娶个败家媳妇吧”。
周元睿似乎有点不忍心,脸上赢的也显得不是那么爽朗的样子。
要笑又不想笑的样子。
祁连直接笑疯了:“好好好,像苏小姐这样才是正确玩牌的样子嘛”。
“够豪气”。
伸出大拇指在苏筠面前晃晃。
只是脸上明显是看有钱人傻的样子,笑的有点想打滚。
苏笠只是摸着自己盖着牌不说话,沉着脸。
他能说什么,如果是他堂妹的钱他还能劝劝,现在是唐君彦自己拿出来钱给她败,他还能说什么。
苏筠看到祁连像是下一口气就要笑死的样子。
撇撇嘴。
“你们要不要跟,要跟就下注啊”。
只在这发疯的笑,以为就会把她给笑输啊,切。
祁连不同于刚才的扣扣索索,像是万丈豪气一样:“这都不跟,岂不是傻子,我算准了你的底牌不可能大过对子,不对,你甚至连对子都不可能有,如果是单章,我会怕你?”
“跟,我就是要看你的底牌,想把我吓得弃牌?”
“做梦吧你”。
“才刚从周四那学会规则,就敢跟我玩海底捞,哈哈,这回把你赢得下回不敢跟祁大爷玩”。
祁连是那种一输就孬脸的,现在眼看着就要发笔大的,很猖狂。
周元睿也都跟了注。
苏笠自然是觉得自己的牌还可以,跟注。
他不觉得三人的牌能大过他。
祁连站了起来,眼睛都要粘在苏筠的牌上了。
“开牌,开牌!”
“我要看看你究竟是拿了什么臭牌”。
自己已经等不及了,去把苏筠的底牌给摔在了桌子上。
赌牌很忌讳别人拿自己的牌开。
晦气,认为会开出不好的牌。
周元睿也有点皱眉的道:“祁连你太着急了吧”。
虽然他也是这局的赢家,不过这祁连太没品了。
尤其是在看到苏筠并没有太过计较的样子,一对比,就显得祁连像个小瘪三一样。
祁连却是已经听不到看不到周元睿对他的不齿了。
他已经笑疯了。
“哈哈哈,居然是一对瘪三,还不如别要对子呢,结果摸了个最小的对子,随便就大过你了”。
苏筠很淡定。
坐在今天的财神方位,想不赢都难。
最小的底牌又怎么样,他们的牌会更小。
小到他们想跳海。
苏筠看着笑的很可恶的祁连道:“笑够了,就赶紧开牌,就听你在这笑。”
不满的嘟哝声:“简直是魔音穿耳好吗?”
周元睿举起了手,“你不掀,我替你掀了?”
祁连赶紧护住自己的牌,然后很宝贝的一张张开牌。
先开出了一张红桃。
他把崭新的纸牌都窝成了一截折痕了。
大声的喊:“豹子豹子,豹子!”
又掀开了一张牌。
并不是,于是又开始叫:“顺金顺金,顺金!”
一张脸喊憋努的通红,好像他喊着就能给牌局加个油,改个牌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