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给三弟赔罪的”。
郑鹤忙道:“好好,我知道了,我原谅你,不是,不是,我根本就没怪罪过二哥啊”。
“你们都杵着干嘛啊,快去找医生来”。
手底下的小弟赶紧去找医生。
苏筠走了过去,拉着吴痕往外走。
吴痕跟着她走,郑鹤也就没留住。
走到巷子里的花池边,苏筠买了棉棒和药水还有绷带过来。
替他蘸干头上的血。
吴痕在她手底下乱动,捂住自己的脑门,怕苏筠看到伤口似的。
笑道:“我没事,这种小伤对我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我跟你说,比这更重的伤多的是——”
吴痕住了口,似乎是怕说的太血腥,吓到苏筠。
“你看这堂会不是什么好玩的,生气都是要流血的,你怕不怕,怕了的话就回家吧,等我闲了,就听候你差遣啊”。
吴痕以为这些苏筠都不懂,故意的借着这打岔,让她不要再去。
苏筠把他的手拨过去,吴痕就像是躲触电一样,连忙就不敢再捂住了。
看了看伤口,苏筠在紫药水里加了百合点的金色能量露水,这样吴痕的伤就能很快愈合了。
“傻子”。
苏筠只是这样简单的评价。
吴痕沉默了下来,过了一会道:“苏筠你是女孩子,不懂,即使是我们这样的人,才更是有规矩的,不然的话,没个章程,就是一盘散沙”。
“你打别人也只是一只酒瓶,自己就用两只酒瓶,这就是傻子”。
亏了。
没必要做到这种程度。
吴痕笑道:“你说的是这个啊,毕竟是我先打了三弟的人,还是在那样的场合,我不多挨一下,他们是咽不下这口气的”。
“而且我不想和大哥和三弟因为小事会有兄弟情义之间的隔阂。”
“你大概不知道,在他们没来之前,我们几乎都没有钱交房租了,是大哥给了我几家场子,这才能养活弟兄,还有三弟,他教了我很多管理弟兄的方法,他们都是真诚带我帮我的人”。
“我很敬重他们”。
苏筠没有说话,给他包上了白色的绷带,一圈一圈的缠上。
她的手像是轻风,温柔柔的。
吴痕觉得自己的心也被吹的迷迷晕晕的,然后猛然又惊醒了,把自己一些胡思乱想的想法给吹飞。
继续高兴道:“不过今天这样也好,王真做了出头,既然发作了出来,今天就一次解决了,等以后你要是在会里,他们也不会敢对你不敬的”。
虽然可能心里还是不服气,不过这些都是随着日后对堂会贡献会消失的,只要苏筠做了对堂会发展很有利的事情,自然会获得许多敬重。
吴痕不知道苏筠准备待多长时间,以为她暑假过后大概就腻了,说不定就会离开,这段时间,起码是没事的。
“你说管理的场子,收的会费,是谁在替你管理的?”
苏筠没有问那些其他的,只是问了钱。
“哦,是大哥他给我连的线,是镇上那家钱柜,入的会场干股,也是大哥手底下有个叫豹子的,他是管理收入这方面的,做的很好,一直都条理分明的,我也就顺便让他帮着我管了”。
果然是这样。
吴痕这样,就是给人当刀使的。
苏筠从花池子里揪下一朵紫色的桔梗,吴痕只看着那桔梗在她雪白的小手上显得像是一副画似的。
美得有点假。
“你自己手下没人吗?”
吴痕挠头笑道:“有是有,不过他们都跟我一样,没上过多少学,对这些数字都一个头两个大,看见就头晕,给他们恐怕他们也管不过来,还不如一块让大哥的人管着还省事,我就做大哥派下来的事就好”。
苏筠把那花朵都一瓣一瓣的撕开了,随风刮走了。
“你怎么知道他们管不了?”
“没人天生就会的”。
“下午把你的人都叫来我见见”。
吴痕看着苏筠,明明这么一个文文静静的小姑娘,怎么说起话来,让人觉得总有一股安然大气的气势似的。
仿佛她生来就是在云端上一样的。
“苏筠,你入会不是只是为了玩吗,我手下的那些人长的……都不好,我怕吓到你,你就别见他们了”。
吴痕这是说的实话。
他手下的都是他一层层捋出来的,和吴痕是最志同道合的一类人。
都很疯狂。
也很忠义。
“而且,苏筠你做这些都是为了什么啊?”
苏筠又揪了一朵花瓣,看着吴痕有些许诧异。
“我以为我说的挺清楚了”。
“为了帮你实现梦想啊”。
然后,你就可以去死了。
听到她的话,吴痕只是笑:“真的啊,那我以后可就要仰仗您了”。
苏筠点点头。
吴痕看着这个实际年龄上比他大两岁,却看起来比他还要小两岁的少女皱着脸点头,颇有点故作深沉的样子,忍不住就想笑。
觉得有点萌。
当然这只是吴痕自己的脑补印象。
吴痕和苏筠离开后,郑鹤走到吴祥峰跟前一副看不明白的样子。
“吴痕虽说有时候脑子不够使的,不过这种荒唐事还没做过,他这意思,真的是要让那个女孩子加入进来?”
吴祥峰坐下扇着蒲扇,这车库门大开,到处都是暑气,空调也没用了。
“现在看来应该是这样的,”
说着笑了起来:“不然也不会在自己脑门上开两个啤酒瓶了,别的不说,吴痕这副胆气我还是很佩服的”。
郑鹤啐了一口。
“操丹!”
“一个女孩子进来能干嘛,她要是想领导吴痕,回家去领导去,到咱们堂口里来祸害什么”。
吴祥峰拉住他消消气:“好了,顶多就是多养个人而已嘛,没什么大不了的,就算是要多养一个人,也是从吴痕那份里面扣下,你就不要这么大的火气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