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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让那个女孩子进来了?忘记六少的交代了?”
唐辰对唐卯听从苏筠的吩咐很不满意。
“你真当六少要软禁苏小姐啊?亏你也是跟六少一起长大的,六少是什么性格你不知道啊,说不让苏小姐见任何人,那是气头上的话,以咱们六少的霸道性子,能忍到现在才发火,我都佩服苏小姐”。
“所以那个吩咐根本就是六少的气话。与其六少回来主动放苏小姐,倒不如咱们现在就卖苏小姐一个好”。
唐辰啧啧两声:“瞧你还没回京两年,就熏陶得这一脑袋里的趋炎附势”。
唐卯拱了拱手:“承让承让”。
“去你的,你这滑稽相怎么越来越不像咱们唐家人了,倒是像那个小胡”。
胡小洲在外面站岗,听到这声音,连忙立正敬礼:“长官,您叫我”。
“是啊,我叫你进里面站去”。
胡小洲嘿嘿笑道:“两位长官疼爱我,给卑职安排这么好的地方,能力强者多劳,二位长官在六少面前多调动,我觉得站在这里挺好的”。
“瞧你给他吓得”。
“六少不在家,是苏小姐在,你进去守着吧,万一有点吩咐身边没人”。
一听这个,胡小洲立马就精神了,脸上就写着“嗨!您怎么不早说,瞧这费劲的”。
“那两位长官站这吧,这晌午正热,这有阴影地儿,里面跑腿的活儿就交给卑职就成”。
唐辰笑骂道:“瞧这麻溜儿劲儿。感情你这几天直接魂游天外去了,连六少出门都不知道”。
胡小洲摸摸后脑勺笑道:“不敢看”。
“我才知道六少发起火来是这么吓人。”
“还不是老司令那种发火倒是让人放心了,六少发火,只觉得前几天都是乌云盖顶一样沉闷”。
唐辰摸摸他头顶:“瞧这孩子都吓出来幻觉来了,明明这几天都是艳阳高照的”。
胡小洲疑惑道:“不是啊,是我昨天还听长官说天气预报一点都不准,怎么天天要阴天打雷的感觉”。
“哈哈哈哈”。
唐卯在旁边不厚道笑了起来。
唐辰把作怪的胡小洲给推到院子里去了。
“坐吧,站着我同你说话也不方便”。
苏筠抬头微微笑道。
苏笛垂下眼睛,觉得看着苏筠有种不敢直视的光,也不知道为什么。
她有点拘束的握着手,坐了下来。
苏筠倒是没想到她们两三个月不见,苏笛好像对她生疏很多。
“你肚子里的宝宝……?”
“打掉了”苏笛轻轻的道。
苏筠过了一会儿才眨了眼睛。
觉得苏笛好像变了。
“当初你不是说为了孩子,以后也要坚强活下去,说不管怎么样都会认真的生活吗?”
苏筠的问话只是很普通的询问,但是听在苏笛耳朵里觉得很刺耳。
就好像苏筠在揪着她的污点不放一样。
她忽然提高了声音:“我又不像你,不管做什么都有三叔公在后面给你兜着,哪怕你就是做了像我这样的事,恐怕也是没人指责你的,我却不行,我带着孩子的话,一辈子都毁了,毁了你知道吗!”
苏筠看着她,微微睁大了眼睛,看着她就像是重新认识一样。
苏笛低下了头,“对不起,是我说话太冲了,原谅我被生活给折磨的太累了”。
看着苏笛低头捏着她的袖口。
苏筠给她倒了一杯茶。
“村子里怎么样?”
村子改建,苏筑当村长,按说,苏笛家里应该过的很好才是啊,怎么苏笛的口气好像很不顺。
“村里比以前过得好多了,我哥娶了媳妇,是邻村的”。
听着苏笛的口气,大概是和新嫂子相处的不好吧。
“大嫂怀孕了,家里都围着她转,她把自己当成了女皇,家里哪有我的地方,我就出来打工了”。
苏筠点点头。
苏笛低着头,眼神在四周打量了一圈。
她是从新工作的老板那知道姐夫的家地址,新老板似乎很热衷于跟她说姐夫的事情,更热衷于打听她和姐夫的关系。
因此苏笛知道苏筠的未婚夫在京城里是很有名的唐六少,这个称呼只限制于以前传闻中的二代和三代的圈子里。
知道他叫唐亦东,字君彦。
上班的时候,站在包厢外,等着客人的吩咐,她偷偷在手心里描摹。
觉得这几个字似乎都有种魔力似的。
苏笛忽然就觉得做的最正确的事大概是因为生气自己妈和哥因为大嫂对自己的态度,而一生气就把小孩给流掉了。
是啊,本来也是不该来到世上的,害人害己。
“你和君彦是什么关系啊?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唐六少亲自给人安排工作呢”。
新老板这样和气的问她。
自己当时羞答答的道:“他,他很照顾我”。
“你现在在京里有住处吗?找到工作了吗?”
虽然觉得苏笛有些许改变,但是当初承诺过苏笛的事情,苏筠还是想帮她的。
苏笛正了正自己脸上的神情,像是要看又不敢看苏筠一样,还有一种说不上来心虚的感觉道:“有住处,也找到工作了,工作很轻松,工资很高,这些都是姐夫帮我一手办好的”。
苏筠想了会儿,才想起来她好像是喊唐亦东姐夫的。
“我这次来就一是感谢姐夫帮忙,还有就是我听说姐夫因为我惹了麻烦,我很着急,想帮上忙。”
范闲之当天就给过苏笛一份现场的口供,只是后来苏笠在办这件事时,把苏笛完全给抹掉了,所以苏笛的口供有没有都无所谓。
“这事你可能帮不上什么忙,你就安心的去上班工作就好了,是我堂哥弄出来的事情,我回家后,会让他办妥这件事的。”
苏筠只是说了这么一句,没想到苏笛忽然很生气的道:“你堂哥怎么这么无耻,你们不是姻亲吗?他为什么会要害姐夫!”
那语气像是质问和诘问。
苏筠原本看着她恬静清澈的眼睛,慢慢的变得乌黑泠泠起来。
苏笛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赶紧道:“不好意思啊苏筠,我这是太担心姐夫了”。
苏筠捧起了茶杯。
慢慢道:“你这么担心他,不如等他回来亲自跟他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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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去乡下摘草莓了,回来才看到“不染自清”亲亲又送了一块和氏璧,好吧,欠五更了。哦,顺便说一句,只砸和氏璧就是不说话的亲亲很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