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能好吗!咱们都是拿枪的人,这酒喝多了,手会不稳,你难道不知道吗!”
“你说我不了解,我有什么不了解的,男女之间不就是那么回事,苏筠是个好姑娘,我不信她是故意要这样折磨你,肯定是你做的不对,做的不够好,君彦,我真的跟你说,女孩子是要哄的,你就是再为了她伤心伤肺,可是你不去哄她,她不会知道,更不会原谅你,只以为你是不在意她”。
俞简昊说了这么一堆话,达到了他这么多年来说的最多的话了。
唐亦东睁开眼睛看着他:“只要她想要的,我能给的,没有不能允的。”
“现在是什么,冠疏你知道吗?”
被俞简昊说了这么一大通,唐亦东的心事全都翻涌着往上冒。
他看着俞简昊,眼睛依然平静,可是里面已经开始冒血丝。
“是什么,冠疏你知道吗?”
唐亦东又问了一遍,俞简昊跟他在一块,第一次见到唐君彦有点像是醉酒的人一样,开始重复问题。
车子开到了地方,俞简昊把车子停下。
“冠疏你知道吗?”
唐亦东喝酒不上脸也不上眼睛,此时一向清风朗月深邃星空似的眼睛却有点迷蒙混沌带着血丝。
他又问了遍,俞简昊看出来了,这是烦躁心意勾着酒肠,开始闹起来了。
他劝着:“好好,我不说了,我知道都知道,君彦”。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苏筠!”
俞简昊开车门下车,唐亦东这边车门居然被外面的一辆车给堵住了,车门只能打个半开。
“我。
操!”
唐亦东正在心事翻腾的火气头上,这车门打不开,他把车门猛得一踹,连带着这车门都歪掉了,别说外面吱哇吱哇直报警的一辆跑车,肯定是被刮花的亲爹也不认识了。
出来一看是辆骚包的玛莎拉蒂,不停的在刺耳的报警。
唐亦东刚才那一脚把俞简昊的最新动力2020给踹掉了车门子,心里倒是没刚才烦躁了。
跟俞简昊等着车主过来。
那车主不出一分钟就从远处呼啦啦的跑了过来,还没跑近,就已经两个眼珠子都黏在他的超跑上了。
差点心疼的把眼珠子给瞪出来。
于是张口就大骂了起来:“你们他妈的眼睛长在屁股上了,还是脑袋别在腰上了,会不会停车!会不会停车!”
“老子这是刚空运回来的超跑,卖了你们两个臭当兵的也赔不起!”
来人是个方头脸,大肚囊的,有两个臭钱就自觉高人一等的老板。
唐亦东和俞简昊穿的都是没肩章的军服常服,他们两个虽然都是接近三十岁了,不过因为唐亦东皮肤白净,长相又过于俊美,所以看着和时下的那些当红偶像一样,像个小鲜肉一样可以任人远观。
不说话的时候,也显得似乎脾气多好似的。
这人还没走近,就被唐亦东一个后旋踢给噗通一下踢到在地上。
军靴踩在他脸上,唐亦东单膝蹲了下来,靠近了他:“有种再骂一句”。
唐亦东眼睛里有一种嗜血的光,刚才还威风赫赫的,显得天不怕地不怕老子有钱的那个超跑老板,此时就有点不敢吭声了。
唐亦东笑了下:“没种是吧?”
俞简昊在心里暗道一声,糟糕,真碰到不长眼的了,范逸行那家伙又不在。
“君彦,别跟他计较,咱们走”。
俞简昊去拉他。
唐亦东站了一起,一脚踩在那肥头男人裤裆里,把他踩得满地打滚嗷嗷叫。
“这才是应了你名副其实的没种”。
那男人捂着裤裆嗷嗷的嚎:“你们别走,有种别走!”
男人哆哆嗦嗦的拿出来电话,开始找人过来。
唐亦东拍了下要把他拉走的俞简昊,指着这男人,微微笑道:“你听到了,有种别走,我觉得我有种,至于你有没有,那看你走不走”。
俞简昊简直急死了。
歇菜了,唐君彦这是第一次发起酒疯来了,完全回到了少年时的那种肆无忌惮,都怪他没事瞎说什么大实话,这下把唐君彦给刺激的不好了。
赶紧打电话给范闲之。
范闲之在那边听了事情经过:“俞冠疏你真行,你明知道他喝了那么多酒,你还跟他说那些话。”
“你可真有本事,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君彦会做这种无聊事”。
“等着,我马上过来”。
不出多大会儿,离这不远的一家会所里就出来十几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侍者,其中还有被那老板中途放下调|戏穿着服务生花边围裙的苏笛。
她听说那老板被人打了,心里想着不是姐夫刚来就给她出气了吧,赶紧跟着这些人一起给挤出来了。
出来一看,还真是的啊!
只见刚才那个对她上下动手的老板痛苦的躺在地上左右翻,唐亦东穿着件笔挺的浅墨绿色的军服衬衣站在那里像是一棵笔直的白杨树。
苏笛鼻子一酸,还没有一个男人这么为她动过手,她知道这个老板在京里肯定是有后台撑腰才能开这么一个大会所。
虽然她不知道苏筠的未婚夫是做什么的,可是以她三叔公家,她知道唐亦东不是普通人。
越不是普通人越不会轻易的在显眼的地方采用最解气的方法,就像是她三叔公当初不替她直接教训那个背叛她的男人一样。
就是因为不是普通人,却肯为她动手,苏笛这一天来忍受憋屈的眼泪终于在眼睛里打转。
她跑了过去,深深的把眼泪咽回去,站在唐亦东面前,昂着头,喊了声:“姐夫”!
她让自己的笑容尽量的像是三四点钟的春天阳光一样,充满了光与温暖,她希望唐亦东知道她是一个坚强开朗的人。
唐亦东垂下了眸子看她。
苏笛的皮肤很白皙,即使五官清秀,就是这份白皙,让她的五官有一种很文艺的孤秀。
是个见过就不会忘的女人。